正要把人拖走的其他太監停了下來都看向趙俊生,趙俊生對三個負責宮殿清掃的小太監說“你們三個很幸運,沒有釀成大禍,而且是第一次出現這種事情,但這件事情很嚴重,不能不引起重視!朕不打殺你們,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讓你們認識到即便是一個清掃的差事也要一絲不苟、不折不扣的認真完成,各領三十杖吧!”
三個小太監如蒙大赦,連連磕頭,“多謝陛下活命之恩,陛下萬福金安!”
大殿內的大臣們一個個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幸虧這奏章被找到了,如果沒有找到,天知道多少人要為此遭殃,畢竟奏章的丟失可不是小事,而是很嚴重的事情,這表明有人試圖截斷大臣們與皇帝的聯係,或者說有人乾擾皇帝對外界的了解。
在裴進的指揮下,幾個太監把禦案抬到原位。
趙俊生已經看完了林敬輝的奏章,這上麵說了前段時間蜀地遭受蝗災的情況和流民們分散向南向北逃荒的景象,還預測了大量流民可能會對梁州邊防的安全造成威脅。
趙俊生已經看完了林敬輝的奏章,他把魯爽派人呈報上來的奏章遞給裴進,“輪流看看!”
裴進接過奏章看了起來,看完後遞給東方辰,一個一個輪著看。
所有人看完之後,奏章回到了趙俊生手裡,趙俊生問道“你們對此事怎麼看?”
裴進拱手道“陛下,臣的意見是阻止這些流民進入我大乾境內,如果隻是一兩萬人倒也罷了,可十幾萬人的流民如果全部湧入我大乾境內,這對於我大乾境內的治安存在著巨大的威脅,還有巨大的隱患存在!
另外,安置的事宜是一個大問題,去年咱們好幾個郡受了災,損失慘重,這次咱們實在不宜接手這個燙手的山芋!”
盧玄站出來說“陛下,咱們的擔心是不是有些多餘了?蜀地流民湧向梁州方向,最擔心的應該不是我乾國,而是南朝的邊防關隘的守軍們才對,他們難道敢輕易打開關隘放那些流民進入我大乾境內?不怕關隘被流民占據?他們不怕我大乾兵馬乘勢殺進蜀地之內嗎?”
東方辰挽著拂塵站出來說“貧道倒是認為南朝邊境的關隘守軍不會輕易打開關隘放流民們進入我大乾境內,但是流民們為了活命,他們可能會繞開關隘,試圖尋找山間小路進入我大乾境內!要知道山川河流並非是絕對的天險,隻要有決心,就算山上沒有路,流民們也可能開鑿出一條路來,他們不會在邊境上等死的!”
趙俊生皺眉道“這麼說咱們的邊軍根本就攔不住?阻止不了嘍?”
東方辰道“如果真要阻攔怎麼會阻攔不了?隻要派人在邊境線上不停的巡邏,一旦發現有人試圖越過邊境立即斬殺,殺得多了流民自然會害怕,不敢輕易越境,但他們畢竟是手無寸鐵的流民,又沒有試圖造反,就這麼殺了有傷天和,隻怕將士們也下不了手,誰不是爺娘生養的?將心比心,設身處地的想想,都是可憐人啊!
以臣之見,咱們不主動打開關隘接納蜀地流民,但還是要下令給魯爽,讓他加派兵馬對邊境的巡邏,如果抓住了越境的蜀地流民就先把他們集中,再由官府進行疏散分開安置,放置他們聚攏在一起搞事,也禁止他們離開安置地,同時嚴令各地關隘城池,嚴查過所腰牌,一經發現有問題的立即捉拿,一律交給當地官府,是賊匪逃犯的由官府處置,是逃走的流民就由當地官府派人遣返回安置地!”
趙俊生找這些大臣過來的目的就是要對朝中政務進行安排,因為他要外出巡視,繼續呆在宮裡實在無法麵對花木蘭和他那老丈母娘,他擔心花木蘭和老丈母娘會懷疑袁高的死有問題,進而懷疑是他指使下麵的人乾的,畢竟袁高畏罪自殺太過突然了。
現在他不需要找其他借口外出巡視了,蜀中十幾萬流民出現在梁州邊境給了他去梁州巡視的理由,而且這個理由很充分。
趙俊生說“梁州是我朝與南朝交界的邊境重地,又是一個大糧倉,朕一直向去梁州看看,隻是沒有機會,如今梁州外聚集了十幾萬蜀地流民,一個處理不當就會造成嚴重的禍事,朕不放心,必須要到那兒去看看,今日朕把你們幾個找過來就是要對國事進行交代一番!”
接下來,趙俊生把國事一一進行了安排。
安排完畢之後,裴進拱手問道“陛下要外出巡視,臣攔不住,但如今朝廷屢次出現各類事情,陛下若不在,有些事情臣等無法做主。曲梁伯畏罪自儘,隻怕皇後娘娘得知後會傷心難過,也無法擔負監國的重任!若是讓蜀王監國,隻怕會引發朝野非議,他畢竟不是太子,讓他監國的話,那要置太子於何地?”
趙俊生想了想,說道“太子在外麵曆練已經有幾年了!這樣吧,朕會下旨召回太子,任命他為監國!”
如此,大臣們才放心的離去。
趙俊生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回到了內宮,花木蘭正在對幾個太監和宮女分派皇家商行方麵的事務。
她看見趙俊生這個時候回來,便讓太監和宮女們都下去,迎上來問道“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
趙俊生神色沉痛的說“剛才天牢典獄長來稟報說獄卒今早給舅父送飯時發現他······畏罪自儘了!”
“什麼?”花木蘭臉色瞬間變白,接連後退幾步坐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