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期給越銘展示了下怎麼操作。
魚餌是蘇朝期提前挖好的蚯蚓,穿好掛在魚鉤上,然後把魚竿甩了出去,在地上支撐好。
越銘看著她動作:“這就完了?”
“完了,”蘇朝期抬眼看他,“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等?”越銘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聲音,“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噓,”蘇朝期把手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小聲,“小心彆把魚嚇走了。”
越銘這就不好說話了,但是要他一直在這裡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上鉤的魚,他也沒這耐心。
蘇朝期看著他,忽悠:“瞧你,在藍星,釣魚可不僅僅是釣魚,而是一種哲學,釣的不是魚,而是一種對自我的磨礪。”
越銘是知道蘇朝期對藍星文化很有研究的,所以對這話也不疑有他:“真的?”
“當然是真的。”蘇朝期從空間鈕裡掏出兩張小椅子,分給越銘一張,自己坐一張,整個人看著水麵進入了一種老僧入定的狀態。
越銘半信半疑,他緩緩地在椅子上坐下,學著蘇朝期的樣子看著水麵。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十五分鐘過去了。
水麵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越銘失去耐性,站了起來:“你……”
“彆說話!”蘇朝期輕喝了一聲,“魚咬鉤了。”
這真能釣上魚?越銘立即看向水麵,隻見魚漂顫巍巍地晃動著,不斷上下起伏。
所以,這是上鉤了?
說時遲那時快,蘇朝期看準時機猛然提竿收線。
一條大概三斤重的魚被帶到了平台上,在平台上不停掙紮翻騰。
越銘目瞪口呆地看著……
蘇朝期就撿起魚丟進了水桶裡,朝越銘挑了挑眉。
“這還真能掉到魚啊,”越銘十分驚奇地看著水桶裡的魚,“不是,這東西是叫魚嗎?”
蘇朝期再次甩杆:“對,釣魚最重要的就是耐心,你耐心還要多磨一磨。”
她說這話是有原因的。
越銘的價格戰已經引起了競爭對手的警覺,彆人少不了要做一些反擊。
越銘差點因為太激進掉進彆人的套裡。
這件事是莫麗莎與她閒聊時說起的,是當笑話說起的,當時她聽到的時候就覺得越銘很適合去釣魚。
上輩子的時候,蘇朝期也不喜歡釣魚,在不喜歡釣魚的人看來,這是一項極為枯燥且收益與付出不成正比的活動。
她也曾急功近利,也因為事業沒有達到預期而極為地焦慮,但是越急也越容易錯。
後來她的導師帶她去釣魚,一點一滴地磨去了她骨子裡的浮躁。
現在她反手就把這一套用在了越銘身上。
越銘歎了口氣,坐了回去。
“這項活動適合我爸,”就算注意力放在魚漂上,但是越銘的嘴巴還是停不下來,“他耐心最好了。”
越父一向都走得穩,走得穩的前提就是要有足夠的耐心,太早做決定很可能會因為看不清局勢而做出什麼錯誤的決定。
所以越父的耐性很好。
蘇朝期邀請道:“若是伯父有空,可以讓他來民宿度假。”
“他當然是有空的,”越銘的聲音卻略顯低落了下去,“他準備把公司徹底交給我大哥了。”
蘇朝期微怔:“這麼快……不是,你父親還遠遠沒到需要退休的年紀吧。”
星際人的壽命比藍星時有了大幅度的延長,哪怕一百來歲還能神采奕奕,越父如今不過七十多,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何必在這個時候退下。
“遲早是要把這些交給我大哥的,”越銘苦笑一聲,“越早退下越能讓大哥和大哥母親那邊的家族放心,原先父親是擔心我不務正業,如果他在公司多少都可以安排我進公司工作混日子,如果換做我大哥掌權,怕是沒那麼容易。”
但他現在不需要進公司混日子了,他有自己的事業要做,而且他做的事業跟他哥八竿子打不著邊,越父也不用擔心兩個兒子之間起矛盾,自然樂得做一個甩手掌櫃。
何況這時候退下來,他還能多看顧剛進商場的越銘,給他一些指點。
就算從公司退出來了,也隻是不管事而已,越父手上還有公司的股份呢,光是吃股份就夠他自在逍遙地過上退休生活了。
蘇朝期說道:“那你今天應該帶你父母來散散心的。”
越銘搖頭:“他們忙呢,又不是說退就退的,光是工作交接就一堆事,不過也快了,再過幾天你就會看到新聞發布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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