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柳見好就收。
這也是她們商量過後,決定這次來問話時表現出來的人設。
蘇朝柳扮演的就是一個普通的、仰慕燕鐵衣的單兵係學生的形象。
她輕哼一聲開口:“我與燕少將的表妹是朋友,所以與少將見過一兩次。”
周警官立即追問:“少將與你說了什麼?”
“也沒說什麼,就問了下我為什麼在這裡,又讓我早點回去。”
這種事又不是秘密,隨便問問人就知道了,因此蘇朝柳也沒打算隱瞞。
“他為什麼要你早點回?”
蘇朝柳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警官你看到你孩子出門玩不會讓他早點回嗎?”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找不到可以反駁的地方,而且他也問過燕鐵衣相對的問題,他給出的答案是:會所裡魚龍混雜,單兵係學生不需要跟這些人打交道,應該早點回去。
兩邊答案相互印證,找不出漏洞。
“那你為什麼沒有聽他的話早點離開?”
“早點是多早?馬上就走嗎?”
看來在這個問題上找不到突破口了,周警官換了個角度:“你之後又去找了一次少將,是找他做什麼?”
“難得有一次可以在私下見少將的機會,我當然要去試試運氣。”
“少將讓你進門後你們說了什麼?”
房間內部是沒有監控的,說了什麼還不是她張口就來:“聊了點成績還有學校裡的情況吧。”
這個答案跟燕鐵衣的也差不多,但說實話,學生嘛,除了聊這些還能說什麼呢,燕鐵衣與蘇朝柳又不是多熟悉的關係,這種話題是最安全的。
“那說說晚上的時候你們感覺到發生了什麼吧。”
她們在房間裡看會所的監控視頻這種事當然不能說,隻說在房間裡休息。
“那為什麼後麵想要離開房間?”
“這是我的判斷,”蘇朝柳開口道,“麵對持有槍械的恐怖分子,留在室內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因此我判斷需要緊急離開房間。”
“最後一個問題,”周警官緊緊地盯著蘇朝柳,“為什麼你們沒有跟著你們的同伴一起走?”
停車場的監控被人破壞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蘇朝柳一頓,蘇朝期適時地開口:“因為我們真的遇到了恐怖分子,阿六與他打了起來,所以我們就沒上車。”
周警官想起來中途時燕鐵衣離開過一次然後帶回來一個五花大綁的人。
但是他需要確定。
“向你們發動攻擊的人是什麼樣?”
“他的攻擊不像是專門學過的,但是十分的狠辣,應該是從戰場上打滾摸爬出來……”
“停停停,我不是問他的戰鬥風格,而是問他的樣貌。”
“樣貌……”蘇朝柳回憶了下,搖頭“我隻記得胡子拉碴的。”
那就沒錯了。
無論怎麼問,周警官都問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燕鐵衣雖然是這個會所的會員,但基本上不來這家會所,這家會所雖然也有靶場和各種運動場,但是比起專業的、專門向軍人群體開放的會所還差得遠,隻能說是給普通人玩玩的,但是燕鐵衣一住就是三四天,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
再加上他跟周警官說的那些話,就知道他絕對跟這件事脫不開關係,但是他基本上從頭到尾都有在場證人,要說有什麼不尋常的,就是與蘇朝柳有過幾次接觸。
可惜第一軍校單兵係的學生也是狠角色,基本上也是油鹽不進。
無法從蘇朝柳這裡獲取信息,周警官雖然不甘隻能讓她們回去。
出了警局後,蘇朝柳輕聲道:“越先生那邊……”
她們的這些事可沒有瞞過越銘,萬一越銘說了什麼……
蘇朝期搖了搖頭:“他知道什麼東西該說,什麼東西不該說。”
越銘那樣的出身,哪怕不是繼承人,如何審時度勢也是必須要學的,怎麼保全自己怎麼摘清自己,都是從小就學的。
燕鐵衣背後所涉及的事情,一看就不簡單,越銘是腦子傻了才會把自己陷進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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