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慶怕她把事情弄穿幫了,他說“表妹,我表姑讓我給你帶個話,請你出來一下好嗎。〞
親戚一表三分遠,周慧心想;個彆表親戚不認識也正常,可能是母親讓他給自己帶話的。
冬慶和周慧的確有表親戚,不過他和周慧最多算是驢尾巴掉棒槌的表兄妹,周慧母親是冬慶三姨夫的姨表姐,這樣的表親如果不順藤摸瓜真的找不著。
周慧走到冬慶麵前問“你剛才叫我表妹,我們認識嗎,請問我這個表妹是從哪裡稱呼的!〞
冬慶說“孫成和你娘的姨表哥沒錯吧!〞
周慧說“他是我表舅,你是哪位?〞
“我叫冬慶,孫成是我三姨夫,論走來你娘是我表姑,我叫你表妹有錯嗎?〞
這表親戚要說拐彎也不是特彆拐彎,要說不拐彎也夠費勁的,冬慶是孫成妻子的親外甥,周慧是孫成的表姐的女兒。
俗話說一表三千裡,直係表親看著很近,實則非常脆弱,父母過世後,兩個家庭基本上就不來往了。
當然這種說法也不是一刀切,比如一方家庭非常富裕,家裡有個當大官的,如果占這種情況彆說是直表親,八竿子打不到的表親戚照樣來往,因為弱勢的一方總會粘著對方,因為對方有用。
這就應了那句俗語,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大街沒人問,家裡窮的鐺鐺響,直係表親也沒人搭理你,因為自己沒有用。
象冬慶和周慧就是八竿子打不到的表親戚,沒有特殊情況一生都不會來往,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基本上一生都不會認識對方,走在大街上見麵就是一對陌生人。
周慧捋了很久才捋出頭緒,笑著說“我們這表親戚能捋明白真費勁,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你表妹,你費這麼大勁找我有事嗎?〞
冬慶說“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上車我有事與你商量。〞
既然是親戚,周慧對冬慶就解除了戒備,隨冬慶爬上拖拉機駕駛室,她靠李雨竹坐在後邊臥鋪上。
冬慶上車麵朝後坐在方向盤前座位上,他說“表妹,她是你表嫂李雨竹。〞
冬慶帶上車一個表妹把妻子也整懵了,但是也不好意思細問,她此時隻能裝糊塗。
周慧和李雨竹互相打了個招呼,她說“表哥,你找我到底什麼事,不會和我攀親這麼簡單吧,最重要的是我一個打工妹不值得你攀親,應該是我家裡有事吧?〞
冬慶說“彆胡思亂想了,你家裡沒事,我就直接說了,我準備在咱老家辦個豆製品廠,我想讓你回去幫我,你願意回老家工作嗎?〞
一個姑娘誰願意跑到外地打工,她說“當然願意了,但是我現在走不了,我如果這樣走了這個月的工資老板都不會給我?〞
冬慶問“你一個月多少工資?〞
周慧說“我今年剛提班長,一個月能拿50塊錢!〞
“你乾到月底也就是五十塊錢,你這個月的工資我給你開了,回去跟你老板辭工,帶上你的行李坐車跟我走吧!
冬慶說完從包裡掏出一百塊錢遞給周慧,周慧哪肯接他的錢,冬慶說“如果看得起表哥把錢收下,以後跟著我乾每個月給你開100塊錢的工資。〞
“將來上班後你給多少工資我都要,但是這錢我真的不能接,不就是幾十塊錢嗎,我不要了,馬上把工作辭了跟你回去行了吧!〞
周慧說話辦事嘎巴脆,並且非常能乾,她前世跟著冬慶乾,這姑娘用著非常順手,所以冬慶今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
周慧說完就要下車,冬慶把錢塞到她手裡說“你如果看的起表哥把錢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