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天錄!
紅姥姥容顏變換時,她袖口飛出的紅綾纏在了碎骨上。
九掌令下意識的順著紅綾望了過去,這紅綾也是寶貝,以他的實力,以他手中直刀的品質都斬不開絲毫痕跡的寶貝。
慢悠悠在空中盤旋的碎骨和紅綾接觸,就聽‘嗤啦’一聲,如斯堅固的紅綾被碎骨撞破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窟窿。碎骨慢悠悠的向大殿正門飛來,眼看就要飛出門外。
九掌令放聲長嘯,他騰空躍起,一刀向碎骨擋了過去。
紅綾破開時,紅姥姥臉色微微一變,見到九掌令出手攔截碎骨,她嬌滴滴的笑了一聲,寬達的紅色長袍翻舞,猶如一片紅雲托著她向九掌令追去。
三位隨從炸開的血霧在紅姥姥體內化為沸騰洶湧的力量,她全身每個毛孔都有淡淡的血光衝出。全身好似被一塊血色水晶包裹的紅姥姥輕聲笑著,隔著數十米遠雙掌重重拍出。
一聲怪嘯,兩隻米許大小的血色掌印快若閃電脫手飛出,一前一後的拍向九掌令後心。
九掌令直刀碰到了碎骨,就聽一聲脆響,碎骨安然無恙,九掌令的直刀三寸長短的刀尖炸成了無數火星迸濺。
九掌令心痛得大吼一聲,惱羞成怒的反手一刀劈出。
直刀破損,刀鋒上噴出的刀光變得閃爍不定,長度也縮短到了米長短。變得稀薄了許多的刀芒和兩個掌印撞在一起,刀芒轟然炸碎,血色掌印重重轟在了九掌令胸膛上。
九掌令悶哼一聲,被血色掌印拍飛了上百米,一頭撞在了一根筆直衝天的數十米高晶簇上。
晶簇堅硬無比,九掌令渾身濺血從晶簇上反彈了回來,摔倒在地上密集的晶簇叢中。
紅姥姥得意洋洋的笑了一聲,袖子裡紅綾不斷噴出,化為漫天虹影向碎骨纏繞了過去。她得意的向口中吐血的九掌令笑道“鄉下殺胚,你們哪裡知道我們長生教在蒼炎域外的赫赫威名?”
話音未落,站在船頭上的石靈卿和一眾青年男女同時驚呼起來。
在紅姥姥身後,另外一條九掌令的身影憑空出現,一柄直刀悄無聲息的刺了過來,陰損、狠辣,猶如出擊的毒蛇一樣輕鬆刺進了紅姥姥的腰窩。
一聲慘嚎,紅姥姥袖子裡飛出的紅綾帶著刺耳尖嘯盤旋飛舞,將她身體裹在正中,同時幾條紅綾急速向她身後的九掌令轟去。
遠處被紅姥姥打飛的九掌令身形炸成了一團煙霧消散,紅姥姥身後的九掌令直刀揮動,硬生生的和紅姥姥硬碰了一記。
刀光、虹影亂撞,無數火光四射。
九掌令和紅姥姥蕩起數十條殘影在空中亂舞,短短彈指間兩人交手了不知道多少次,最終悶哼連連,兩條人影左右一分,同時落在了大殿門前青磚甬道上。
刀芒、虹影激蕩,狠狠打在了慢悠悠向外飛出的碎骨上。
碎骨受到阻力,慢吞吞的向大殿內退回了數米,刀芒、虹影消失,露出了九掌令和紅姥姥的身形。
紅姥姥紅色長袍被劈得稀爛,露出了貼身的紅色小衣。吸食了三個隨從青年男女炸開的血霧,返老還童的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峰巒起伏之處風景美不勝收。
隻是這具美輪美奐的身軀上,橫七豎八都是深可及骨的刀口。
傷口的白皮紅肉猶如小孩兒的嘴巴一樣翻了出來,一滴滴血水掛在傷口上,好似有無形的力量禁錮著,血水不斷的流回傷口,沒有一滴血水向外滲漏。
九掌令的頭罩粉碎,露出了一張闊口虯髯的國字臉,看他相貌堂堂、威武不凡的模樣,端的是一條豪氣衝天的好漢子,誰能想象他是霧刀刺客組織的掌令之一?
應當是麵頰上被紅綾抽了一記,九掌令半邊麵皮被打飛,麵頰上密密麻麻插上了數十根細如牛毛的銀針。細細的銀針上藍光隱隱,顯然淬了劇毒,九掌令的這半邊麵皮正在急速泛出藍色。
‘嗤’的一聲,九掌令毫不猶豫的反手一刀劈在自己臉上,將他麵頰上大片皮肉切落。
皮開肉綻,露出了大片白慘慘的臉骨,九掌令這般模樣猙獰如鬼,嚇得木船上好些長生教青年直抽冷氣。
唯有石靈卿輕輕鼓掌笑了起來“九掌令殺伐果斷,果然是英雄人物……不如,還請九掌令坐下來,和我家姥姥好生說說話,何必打死打活的大煞風景呢?”
石靈卿扭著纖細的腰身輕笑道“還請九掌令得知,我長生教彆的沒有,唯有美人、金錢和權勢……您要美人,我們木船上諸位姐妹,甚至紅姥姥自身,任憑九掌令享用。”
“要金錢,我長生教有潛伏門徒無數,其中不乏身家雄厚的城邦之主,以九掌令的身份和實力,要多少財富沒有?”
“要權勢,嘻,隻要九掌令成了自己人,以您在霧刀中的身份地位,若是能助我長生教掌控蒼炎域,您就是長生教蒼炎殿主,未來還能更上一步,權勢喧天也不可知哦?”
九掌令‘嗬嗬’冷笑,掏出幾顆藥丸飛快的吞了下去。
紅姥姥深深的吸著氣,她每吸一口氣,她身上那數十條深可及骨的傷口就蠕動一下,明顯傷口在快速的愈合。吞噬了三個青年炸開的血霧,紅姥姥如今體內生命力充沛無比,傷口愈合的恢複力也強大至極。
一邊倒抽冷氣,紅姥姥一邊笑道“果然還是靈卿丫頭精明能乾,不愧是在外操辦教務曆練出來的……比起這些養在教內的廢物強出了百倍……嘻,姥姥都想要收你做乾女兒了。”
石靈卿輕輕一笑,嬌滴滴的應了一聲。
紅姥姥扭動著腰身,向九掌令拋了個媚眼“九掌令,我那寶貝靈卿女兒的話,你可聽明白了?嘻,隻要九掌令歸順我長生教,姥姥我還有一眾乾女兒,就任憑您享用哩。”
怪笑一聲,紅姥姥反手指了指木船“就算是姥姥我的這些乾兒子,九掌令若是歡喜,也隻管垂憐則個。”
被吸掉了身上一半血液的巫鐵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來,聽了紅姥姥和石靈卿的話,他就好像被硬塞了一大塊隔夜的冷肥豬肉一樣,整個人惡心得快要吐了出來。
“無恥。”巫鐵杵著長槍,好容易站穩了身體,大聲的嗬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