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天錄!
直刀帶起寒光飛劈。
霧刀殺手訓練有素,二十幾個殺手連環來襲,寒光奔湧,居然給人一種海浪翻卷、綿綿不絕的窒息感。
巫鐵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些霧刀殺手。
風雲幡扭曲了四周光線,這些殺手飛劈的方向同樣發生了細微的扭曲。
他們的刀光距離巫鐵還有好幾尺距離,根本傷不了他半根毛發。
雙手握槍,白虎裂發出一聲尖銳的破空聲疾刺而出。
寒光乍起,沙場慘烈氣息充盈整個洞窟。
總掌令眉頭一挑,突然大吼了一聲“退!”
哪裡來得及?
長槍從斜刺裡轟進了一個殺手的身體,蟒皮製成的軟甲絲毫無法阻擋白虎裂的鋒芒。長槍透體而過,巫鐵手腕一震,這個殺手就炸成了血霧。
白虎裂此時重達十萬八千斤,人體在他麵前,比巨石下的豆腐還要脆弱。
血霧噴湧,巫鐵手持長槍,帶著周身煞氣衝了出來。
“總掌令,既然你不聽我的解釋……那麼……”
巫鐵話沒說完,他心中還有一絲羞澀的純良殘存。
霧刀殺手們刀光如雪,照亮了四周。
白虎裂發出尖銳的破空聲,巫鐵低沉的呼喝著,一道雪亮的圓弧橫掃而過,二十幾個霧刀殺手齊齊揮刀迎向了橫掃而來的白虎裂。
刀碎,甲碎,人碎。
百萬斤神力,以法力催動肉身,更是憑空增加十倍力量,白虎裂重達十萬八千斤,這一掃之威……蘊藏的威力可怕至極。
二十幾個霧刀殺手,就好像巨石下的雞蛋被碾成粉碎。
白虎裂上一絲血跡都沒有,巫鐵單手緊握長槍尾端,槍頭直指臉色慘白的總掌令。
一絲絲法力不斷注入白虎裂,白虎裂慘白的槍杆上一絲絲極細的金色幽光閃爍,槍杆微微跳動著,隱隱有低沉的虎嘯聲傳來。
長槍的槍頭上三尺寒芒吞吐不定,一股濃烈慘烈的煞氣死死鎖定了總掌令。
“我不對和沒關係的罪過負責。”巫鐵看著總掌令沉聲道“你的人,要殺我,我就殺他們。”
巫鐵長槍狠狠向前一挺,他沉聲道“你若果要殺我,我也殺你。”
總掌令看著巫鐵厲聲呼喝“忘恩負義之輩……小子,你……”
巫鐵冷眼看著總掌令“沒有我,你也進不來這裡。這相柳精血,隻能說和你無緣……”
頓了頓,巫鐵淡然道“不過,這裡畢竟是你霧刀祖地,或許,除了這九顆相柳精血,還有其他的好處給你?放心,除了這九顆精血,我再不搶你任何東西。”
總掌令‘啊呸’一口吐沫吐向了巫鐵。
他丟下手中直刀,雙手指甲一劃,將自己的腕脈切開,大量鮮血噴了出來。
大片血霧在總掌令身後浮現,鮮血在他麵前懸浮纏繞,一柄血淋淋的彎刀從鮮血中急速凝聚。
“殺了你,一切都還是我的。”總掌令目光陰寒的看著巫鐵“真可惜,本來我以為,你可以成為我們霧刀的人……說實話,霧刀缺少你這樣的少年英才。”
巫鐵退後兩步,雙手持槍,長槍微微後縮。
槍身輕微但是急促的震蕩著,四周空氣發出低沉的轟鳴聲,巫鐵眉心金光閃爍,漫天金色光雨灑落全身,皮膚下一根根青筋凸起,袖子裡月痕也在輕輕的跳動。
下一瞬間,總掌令猛地瞪大眼睛,大吼一聲雙手緊握鮮血凝成的彎刀,正要向巫鐵跳躍劈砍下來,他身後那一道青宵神火的火眼中,一道漆黑的霧氣無聲無息的冒出。
濃鬱的黑氣迅速彌漫,彈指間就占據了大半個石窟。
黑氣中十八團燈籠大小的慘綠眸光亮起,貪婪而凶邪的死死盯住了總掌令散發出濃鬱血腥味的身軀。
巫鐵猛地一震,他大聲吼道“總掌令,你身後……”
總掌令哪裡會相信巫鐵的話?
他化為一道血影,瞬間到了巫鐵麵前。他皮膚下無數黑色鱗片生了出來,他的速度、力量憑空增加了好幾倍,鮮血凝成的怪異彎刀帶起一道寒光劈下,重重劈在了白虎裂槍頭上。
一股大力襲來,巫鐵身體紋絲不動。
白虎裂發出一聲虎嘯,慘烈煞氣奔湧,直朝總掌令心口刺去。
白虎裂鋒芒所過之處,鮮血凝成的彎刀炸成了粉碎。那十八團慘綠色的眸光急速向總掌令撲了過來,巫鐵長槍還沒刺進總掌令的心口,黑色的霧氣頃刻間全部融入了總掌令的身體。
‘嗤嗤’聲中,總掌令眼睛裡的靈光驟然湮滅。
下一瞬間,總掌令的眸子變成了蛇一樣的梭子形豎瞳,慘綠色的眸子裡閃爍著陰邪、陰險的凶光。
巫鐵長槍筆直突刺,總掌令突然怪笑一聲,他的右手後發先至,擋在了白虎裂前。
總掌令的手掌已經密布墨綠色鑲嵌著黑邊的鱗片,怪異的手掌一把握住了白虎裂的槍頭。
一股巨力襲來,總掌令握著長槍狠狠一掄。
巫鐵大吼一聲,他雙手握著長槍傾儘全力的一震、一抖,長槍就好像怪蟒翻身一樣攪動起來。
‘哢嚓’一聲,總掌令的右臂折斷,右臂骨骼彎曲成了九十度,他很是詫異的看了巫鐵一眼,然後向後急退,張口向青宵神火中的相柳本命精血吞了過去。
白色的蛋突然加快了速度。
總掌令剛剛衝到青宵神火所凝的火球下,白色的蛋幾個閃爍就衝進了剩下的五團精血中,彈指間將五團精血一口吞得乾乾淨淨,然後化為一道白光飛到了巫鐵身邊,就這麼乖巧的懸浮在巫鐵身後。
巫鐵麵對總掌令,白色的蛋懸浮在巫鐵身後,宛然被欺負的小雞崽子找到了老母雞,藏在了老母雞身後尋求庇護一般。
九色奇光在白色的蛋表麵流動。
無數細密的七彩符文在白色的蛋表麵跳躍,有時候有符文能夠跳起來一尺多高,讓整顆蛋越發顯得神異怪異。
總掌令抬起頭,一臉僵硬的看著空蕩蕩的青白色大火球,身體微微的哆嗦著。
“就這麼,沒了?”總掌令的聲音變得沙啞而粗糙,就好像兩塊快要腐爛的骨骼在相互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