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他們曾經對巫金製造養魂缽造成了多大的麻煩。他們不僅僅是為難巫金,更是在徹底的謀殺巫戰、巫銀和巫銅!
他們,在謀殺巫鐵的親人。
所以,管他後果如何……一如老鐵所言,有時候,該下殺手就下殺手吧,先把心頭火氣泄掉一些再說。
莫名的,巫鐵看著窗口對麵數十裡外岩壁上兩團刺眼的血色,輕輕唱起了一首調門很歡快的歌謠。
“大河向東流啊……該出手時就出手……”
莫名的歡快,莫名的歡樂,自從來到媧穀後,一直壓抑滯悶的心情莫名的變好了。
巫鐵突然發現,事情還沒這麼糟糕嘛。
巫金還活著,巫戰、巫銀、巫銅還有複活的希望。
自己的大哥,巫金,正在為了自己父親和二哥、三哥的複活而努力,他正在媧穀的祖傳秘境中為了自己親人的複活而努力的奮鬥、努力的拚搏。
自己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母親媧姆對自己也很好,巫鐵能感受到媧姆看似冷漠的外殼下那熾烈猶如岩漿的感情。
自己的妹妹媧小兮也很好,多麼精致、可愛、乾淨、乖巧的小姑娘啊,這個小姑娘,是自己的妹妹!
一切,都不是這麼糟糕。
一切,都還是這樣不錯。
巫鐵的心情變得很好,他輕輕的唱著歌,十指不斷的開合著,向著公孫英、公孫雄那些隨從戰士大步走了過去。
“該出手時就出手……”
巫鐵大聲的唱了起來,這首歌的旋律在他腦海中回蕩,一股很義氣、很熱血、很豪情的感覺充盈心頭。巫鐵笑著,他的每個毛孔都在噴射著歡樂的情緒。
公孫英、公孫雄帶來的十幾個隨行戰士發出歇斯底裡的吼聲,他們絕望的拔出佩劍,排成三人一組的倒三角形衝鋒陣列,大踏步的向巫鐵衝了過來。
巫鐵的眼眸裡噴出奪目的火光。
沒有太多殺傷力,但是足夠炫目,足夠刺眼,這些戰士雙眼驟然受到強光刺激,他們猛地閉上了眼睛。
巫鐵迎著那些寒光閃爍的長劍衝了上去。
媧小兮在驚聲尖叫“哥哥小心!”
媧青兒在憤怒咆哮“你又惹事!”
巫女則是揮動著風雲幡,興奮得屁顛屁顛的直點頭“爹爹加油,打爆他們的狗頭!”
巫鐵脖子‘哢’的響了一下,他猛地回頭看向了巫女。
這小丫頭,從哪裡學來的這些……不正經的話?
第一組三個戰士已經衝到了巫鐵麵前,他們按照閉眼前的印象,三柄加寬加厚的波紋劍帶著刺耳的嘯聲直刺巫鐵胸膛要害。
巫鐵身體一側,他精準的用自己的三根肋骨迎向了刺來的長劍。
鋒利的劍尖狠狠一顫,刺穿了巫鐵胸口的皮肉,重重紮在了他的肋骨上。
一如巫鐵所料,他的皮肉猶如堅韌的老牛皮,被長劍艱澀的刺穿,不過他的皮肉也隻是薄薄一層,並不多痛。劍尖狠狠撞在他的肋骨上,發出刺耳的金鐵撞擊聲,三柄長劍的劍尖同時崩折。
巫鐵的肋骨,比長劍還要堅硬許多,堅硬了太多。
他雙手揮動,抓起兩個戰士,隨手將他們投擲了出去。大力神魔法,加上巫鐵一億多斤的肉體力量,十幾億斤大力爆發,兩個戰士飛出窗外,幾乎是直線撞在了數十裡外的岩壁上。
然後又是兩個,又是兩個,又是兩個……
最後隻剩下了一個戰士,巫鐵雙手抓住他,傾儘全力向窗外丟去。
窗口對麵的岩壁上,已經是一片猙獰刺目的血色,十幾個人接連砸在岩壁上,硬生生將岩壁砸出了一個直徑數百米的大坑。
最後一個戰士剛剛從窗口飛出,飯堂的大門外已經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
“給我住手……膽大妄為的小子……”
媧小兮帶來的幾個少女、十幾個重甲戰士被一股大力推開,一尊通體半透明,好似水晶琉璃鑄成的人形袒露上身,手持長槍,大踏步的闖入了飯堂。
幾乎和巫鐵等高的人形直衝巫鐵,手中長槍帶起一抹寒光,猶如靈蛇蜿蜒,向巫鐵刺來。
長槍的槍式變幻莫測,好似隨時能刺中巫鐵上身好幾處致命要害,一抹寒光中,點點刺目的梨花搖曳,這一套槍法端的是美輪美奐。
巫鐵低沉的吼了一聲,白虎裂帶起一道淒厲的破空聲,一點寒光筆直的刺出。
沒有任何花俏,沒有任何變幻,就是這麼殺氣騰騰、霸氣野蠻的一槍直刺那人形的咽喉要害。巫鐵的槍式霸道蠻橫,槍式快到了極點,兩點之間最短的距離是直線,根本不需要什麼蜿蜒變幻。
人形被巫鐵一槍逼得狼狽不堪,他手中長槍一抖、一挑,帶起一蓬寒光纏上了白虎裂。
巫鐵大力神魔法發動,白虎裂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槍杆一蕩,對方的長槍轟然粉碎。
白虎裂繼續筆直突刺,沒有絲毫猶豫,沒有絲毫遲滯,帶著淒厲的尖嘯聲直刺了過去。
人形怒罵了一聲,他退,快退,用最快的速度退。
他退得沒有白虎裂快,白虎裂突刺的速度遠超他退後的速度。
槍尖‘叮’的一聲刺穿了人形的咽喉,一點寒光從他後頸透出,巫鐵法力迸發,這猶如水晶琉璃鑄成的人形‘嘭’的一下徹底崩解,炸成了無數細碎的水晶碎片向後噴出了老遠,從外麵走道的落地窗口噴了出去。
石樓外,一個震怒、卻強行遏製怒火的聲音傳了進來。
“巫鐵……我是公孫元,你,可敢於我去角鬥場試試手段。”
巫鐵眸子裡一抹血色滲了出來,他沉沉的說道“怎麼不敢?隻是,你拿得出賭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