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鐵伸出左手,五指一張一合,猶如一把老虎台鉗,死死扣住了斬馬刀的刀鋒。
大漢目瞪口呆的看著巫鐵,喃喃道“好大的力氣……好硬的……手!”
巫鐵五指一抖,斬馬刀‘嘭’的一下炸開。
幾絲極其黯淡的流光從炸開的長刀碎渣中噴出,緩緩流入巫鐵手中。
巫鐵不滿意的搖了搖頭,這柄斬馬刀的品質可真不怎麼的,裡麵對巫鐵有用的精髓數量太少、太少,對巫鐵骨骼強化所能起的作用,還不如當年霧刀那幾位掌令的隨身兵器了。
當然,斬馬刀的品質肯定比那幾位霧刀掌令的隨身兵器強許多。
隻是,巫鐵如今的骨骼,實在是強大得有點離譜,非奇珍異寶,難以對他起多大功效了。
斬馬刀被震碎,大漢被巨力反震,剛剛自行接駁上的手臂骨骼頓時再次粉碎。他的手臂耷拉著,身體向後倒退了數十步,狼狽無比一頭翻倒在地,向後滾了好幾個跟頭。
這一次,巫鐵連他體內的氣血能量都震得徹底紊亂,想要依靠自身氣血快速愈合傷口,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另外兩個主修法術神通的命池境男子目露凶光,他們鬼鬼祟祟的雙手結印,嘴裡默誦咒語,正要對巫鐵發動術法攻擊,巫鐵眉心法眼突然睜開。
五彩雷光在法眼中劇烈震蕩,低沉的雷鳴聲響徹石窟。
一股宛如天威的龐大威勢散發出來,兩個存心不軌的家夥急忙散去了全身法力,極其乖巧的站在巫鐵麵前,堆砌了一臉的笑容,近乎諂媚的看著巫鐵。
“這位大人……我們和您無冤無仇……”一個男子很謙卑的笑著。
“無冤無仇,為何抓我們?”巫鐵看著對方。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前些日子才收到的命令,帶著一隊人手來附近巡邏,剛剛接到青蚨傳音,我們這才……”男子低聲下氣的說道“要知道我們的目標是您這樣的強者,我們怎敢出手?”
“你們不知道原因?”巫鐵想起了剛剛穿送過來時的那一場埋伏。
很顯然,有不知名的力量在操控著一切。
男子苦笑了起來,他思索了一會兒,小心的說道“要不,我給您帶路,您去問我們大湖城的鎮守大將軍?我們隻是優曇一族的旁係族人,鎮守大將軍雖然和我們同輩,但是他是嫡係血裔……”
“是他給我們下的命令,具體原因,或許他知道?”
包括那壯漢在內,三個男子小心翼翼的看著巫鐵。
“大湖城,有多少實力?”巫鐵冷笑看著三人。
“不多,不多,命池境的將領,也隻有七八個……”男子急忙說道“重樓境的軍官,能有三百左右,普通感玄境的精銳大概六千人……”
“畢竟,大湖城雖然極其富饒,畢竟也隻是個出產美味水產的養殖基地。”男子笑著說道“不值得在這裡派駐太多的精銳。本家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三連城裡。”
巫鐵看了看三人,舉起手,一指頭挨個點在了他們的眉心。
一縷五彩雷光閃爍,巫鐵用誅邪神雷之力,硬生生封印了三人的眉心命池,隻要他們敢調動一絲法力,誅邪神雷爆發開來,定能重創他們的命池。
命池不僅關係著修為成就,三人靈魂也在命池中孕育成長,命池受損,靈魂定然重創。
“乖乖帶我們去大湖城……然後,把你們那位同輩的鎮守大將軍想辦法騙出來。”巫鐵笑看著三人“我知道,這有點難……但是你們想辦法去做嘍。”
“把他騙出來,讓我揍他一頓,問問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什麼都好說。”
“做不到的話,就不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巫鐵笑看著三人,猛地轉過頭去。
一縷頭發絲般細小的五彩電光從巫鐵法眼中噴出,頃刻間轟在了遠處的岩壁上。
一聲巨響,雷光四射,石壁被破開了一個粗有十幾丈,深達近百丈的大坑,坑內有一點紅色的岩漿,那是電光高溫融化了土石所化。
“對了,你們命池外的五彩禁製,你們也見到了……同樣的東西。”巫鐵笑看著臉色慘變的三人“命池境修士的命池,很強大……防禦力極強……不過,挨上這麼一道雷霆,怕是滋味不好。”
三人在肚子裡翻來覆去的咒罵巫鐵。
命池挨上這麼一下,何止是滋味不好?簡直是要命了好不好?
三人苦笑……滿肚皮的花花腸子都糾結起來。
不聽巫鐵的,顯然下場會很慘。
按照巫鐵的做,坑掉優曇一族的嫡係族人,而且是地位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嫡係族人……
半個時辰後,巫鐵等人繼續出發了。
臨行前,巫鐵將石堡庫房中的所有糧食分發給了那些奴隸。
至於石堡的主人,他們既然向巫鐵亮了爪子,巫鐵讓他們再也沒有亮爪子的機會。
“做錯了事情,總要受到懲罰,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巫鐵笑看著三個被逼著帶路的命池境男子“我又不是什麼爛好人。”
三人如喪考妣的耷拉著臉,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在前麵帶路。
在巫鐵的催促下,三人無可奈何的收拾起了滿心的不安和幽怨,被逼著加快了速度。
順著彎彎曲曲的甬道行進了不到一百裡,前方狂風鼓動,一道道人影疾飛而來,其中有身披金甲的優曇一族的修士,更多的則是衣衫千奇百怪的,來自周邊大小家族勢力的所屬。
“抓住他們,抓住他們!”
“奉鎮守大將軍令,抓住他們!”
起碼有上萬人極其狂熱的,大聲嘶吼著向巫鐵等人撲了上來。
巫鐵想起了之前一個男子放出的三隻青蚨。
再看看前麵蜂擁而來的上萬人手,巫鐵罵了一句粗口,轉身大吼了一聲“逃吧……總不能,把他們都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