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天錄!
“殺了他,殺了他!快!”
“殺了他,抽取他的血脈,找到他的父族、母族駐地,屠他九族,滅門,滅族!”
司馬秀帶著一絲歇斯底裡的尖叫起來。
三十六尊巨神兵眼裡同時亮起慘綠色的幽光,黑漆漆的巨神兵,配合上眼眶裡的綠光,還有四周岩壁上夜光蘑菇放出的黯淡光芒,他們一動,就猶如一尊尊厲鬼。
一杆杆毒蛇長槍帶著刺耳的‘嘶嘶’聲刺了過來,巫鐵深吸一口氣,雙手揮動白虎裂,伴隨著低沉的虎嘯聲,一道道完美的圓弧裹住了全身。
點點寒光落在一道道圓弧形的寒光上。
沉悶的撞擊聲震得四周空氣劇烈震蕩,發出‘隆隆’巨響。
巨響聲傳出了老遠,然後又被岩壁反彈了回來。一蓬蓬夜光蘑菇炸得粉碎,無數夜光的汁液噴灑在岩壁上,四周的光線頓時明亮了許多。
巫鐵手腕劇烈的震蕩著。
這些巨神兵的力量極其強大,巫鐵單純的肉體力量還扛不住他們的打擊。
巫鐵下意識的將力之神通施展了出來。
命池中法力一絲絲消耗,巫鐵的力量驟然飆升了數倍,白色的圓弧和黑色的槍影撞擊在一起,通體漆黑的巨神兵雙眼驟然變亮,他們承受不住巫鐵巨力,猶如颶風中的蒼蠅一樣被逼得不斷後退。
司馬秀的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
之前巫鐵接住了巨神兵的一槍,他已經頗為震驚。
尤其是,巫鐵不僅手持白虎裂,他施展出的槍路,正是最純正的巨神兵的路子。毫無疑問,巫鐵得到了太古巨神兵的傳承。
而這,在大晉神國,任何得到太古傳承的人,都是死罪。
“殺了他!”司馬秀再次催促了起來。
三十六尊巨神兵同時停下手,他們成一個圓形圍住了巫鐵,然後他們黑漆漆的身體上,一根根極細的慘綠色光線逐次亮起。這些綠色的光線勾勒出了一個個奇異的符文,他們腳下噴出的光暈驟然變成了十幾丈長短。
一股股可怕的氣息從這些巨神兵體內傳來。
他們的重要關節上,一根根尖銳的尖刺生出,尤其他們向後凸起的顱骨上,尖銳的細角不斷的生長出來。
他們的眼睛裡,原本慘綠色的眼珠變成了兩團燃燒的綠色鬼火。
他們死死的盯著巫鐵,從身體內部發出尖銳的長嘯聲,然後化為重重幻影殺向了巫鐵。
巫鐵雙手揮動白虎裂,無數條槍影循著筆直的軌跡從四麵八方疾刺而來,筆直的刺擊,沒有任何花招,沒有任何虛頭,就是筆直的挺槍疾刺。
巫鐵手中長槍時刻受到數十杆長槍的猛烈撞擊。
巨大的衝擊力讓巫鐵渾身微微的顫抖著,手腕逐漸有一絲絲酸麻感襲來。
這些巨神兵發生異變後,他們的力量居然再一次追上了巫鐵,和此刻的巫鐵幾乎是不相上下。但是他們有三十六人,巫鐵隻有一人。
驀然間,在一旁觀戰的司馬秀一揮手。
那柄短劍無聲無息的從天而降,打著旋兒向巫鐵頭頂斬落。
巫鐵雙手一揮,將六杆直刺胸膛的長槍震開,隨後身體猛地向前一撲。
‘嗤’的一聲,從巫鐵後腦頭皮開始,短劍劃開了他的後頸皮膚,順著他的脊椎骨一路劃了下去。所過之處,短劍劍鋒劃過巫鐵的骨骼,發出尖銳的摩擦聲。
巫鐵悶哼一聲,他突然有點後悔煉製落魂散魄幡的時候,將鷹神甲胄也給融掉了。
如果現在有鷹神甲胄……
不過,幸好。
這短劍雖然鋒利,但是巫鐵渾身骨頭也是堅硬得很。這短劍沒能傷損巫鐵的骨骼一絲半點,隻是在他身後正中留下了一條深可及骨的極細傷口。
深吸一口氣,肌肉蠕動著夾緊。
巫鐵口誦真言,一縷縷清氣從傷口中噴出,九朵青色蓮花在傷口上一閃而過,傷口頓時愈合。幾條極細的劍氣從傷口中噴出,落在岩壁上,劃開了長達數裡的裂痕。
巫鐵反手一槍將短劍震飛。
三根長槍呼嘯著刺了過來,右側大腿、左側小腿、右側肩膀同時挨了一槍。
‘噗嗤’聲中,巫鐵身上多了三個血肉模糊的傷口。
槍尖撞擊巫鐵的骨頭,濺點火星。
巫鐵猛地一揮白虎裂,全身法力注入白虎裂中,白虎裂形如短劍的槍尖上噴出一抹吞吐不定的白色寒光,隻是一掃,三根黑色槍頭‘噗嗤’一聲被白虎裂切了下來。
‘噗嗤’聲中,又是六根長槍同時命中巫鐵身體。
其中兩柄長槍一前一後刺進了巫鐵的肚皮,巫鐵的肚皮中可沒有長骨頭,長槍透體而過,血水順著槍頭就噴了出來。
巫鐵深吸一口氣,白虎裂用一個詭異的角度繞著身體一旋,六根槍頭同時被切了下來。
槍頭深深的鑲嵌在身體內,還不等巫鐵回過神來,又是三根長槍疾刺而來。
巫鐵用力一晃身體,他頭上數百根頭發齊根脫落,一根根長發突然裂成了數百截,然後每一截頭發都變成了一個巫鐵,紛紛縱起一道金光向四麵八方逃去。
三十六尊巨神兵呆了呆,然後他們同時張開雙臂。
他們胸口厚重的胸甲向左右滑開,露出了裡麵密集如蜂巢的發射巢。下一瞬間,數千條極細的綠光籠罩了四方虛空,一道道巫鐵的身影撞擊在綠光上,然後紛紛炸成了點點金光飄散。
“司馬秀!”但是巫鐵的本尊早已脫離了這些巨神兵的包圍。
他一路疾飛,瞬間到了司馬秀麵前不到百米處,飛行途中,巫鐵拔出了體內的槍頭,身體表麵一絲絲清氣流蕩,一朵朵青色蓮花生長開來,所有的傷口都瞬間愈合。
白虎裂發出低沉的轟鳴聲,猛地直刺司馬秀心口。
與此同時,落魂散魄幡從巫鐵頭頂噴出,長幡猛地一晃,冥冥中一股勾魂奪魄的力量向司馬秀籠罩了過去。
和對付幽蒼、幽潔雅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