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天錄!
“這小子老娘被人乾了?還是吃錯藥了腦子壞掉了?”刑天鱔神色不善的看著那青年的背影,大聲的咒罵著“我們巫家來多少人,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輪到他們管了?”
在伏羲神國勢力輻射範圍內,巫家毫無疑問是一等一的強勢家族。
最精彩的是,巫家算得上附庸伏羲神國,卻並非伏羲神國的下屬。
更確切的說,巫家是伏羲神國雇傭的戰士,伏羲神國出各種珍貴物資,雇傭巫家還有類似的大家族為他們出征作戰而已。
巫家,遊離於伏羲神國的正式架構之外,隻是偶有交集,從伏羲神國這裡獲取一些自己需要的好東西。
這個青年用上司對待下屬的態度,如此粗暴的嗬斥第一批到來的巫家戰士,難怪刑天鱔的語氣會變得如此惡劣。他甚至故意放大了聲音,遠近好些人都聽到了他的嚷嚷聲。
遠遠近近,營地中數萬名正在整頓器械的戰士紛紛抬頭向這邊望了一眼。
當他們發現開口嚷嚷的是巫家的這群粗魯漢子,好些人低下頭,就當做沒聽到刑天鱔的叫聲。隻有百來個氣息最強橫的修士帶著笑,有意無意的向這邊靠近了過來。
剛才的那個生得麵容硬朗的青年自然也聽到了刑天鱔的吼聲。
他立刻停下腳步,轉過身不顧身邊幾個護衛的拉扯,怒氣衝衝的朝著刑天鱔等人走了過來。
隔著老遠,這個青年就嘶聲咒罵起來“你們,想要造反麼?”
‘嘿嘿,嘿嘿,嘿嘿嘿’!
巫家的一群漢子怪聲怪氣的笑著,一個個雙手抱在胸前,騎在大龍蜥背上,瞪大眼直勾勾的盯著這個青年。
玄冥蝶怪聲怪氣的說道“唷,唷,小崽子發火了嘿,去個娃娃,揍他!”
巫鐵聽了玄冥蝶的話,麵皮都變得烏漆墨黑的。
玄冥蝶的輩分可比巫鐵高出了好幾倍,不過他的這話,很容易教壞小孩子。
同行的巫家族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巫鐵。
第一批應召的一千名巫家族人中,巫鐵的輩分最低,年齡也是最小,玄冥蝶說‘去個娃娃’,那麼所有人自然是看向了巫鐵。
巫家的漢子基本上都是大嘴巴,巫術、巫牧,還有巫征這幾個掂量過巫鐵實力的長輩,早就將巫鐵的‘硬骨頭’吹得闔族皆知。
所以,好些輩分和巫鐵相當,但是年紀比他大了好些的堂兄弟也都帶著一絲鼓動的看著巫鐵。
好些人的心情是有點複雜的。
巫鐵和他們輩分相同,年齡比他們小了不少,但是巫鐵已經是命池境,而且據說實力很是強悍。偏偏巫鐵是一個外出遊曆的族人的子嗣,那些外出遊曆的族人,他們的修煉條件和資源,是遠不如留在本家的族人的。
大家並無壞心,隻是純粹好奇的,想要看看巫鐵的真正本領。
這個青年的氣息,也不過是重樓境高階,他身邊的幾個護衛,隻有兩個是命池境的修為。
而且這個青年出言不遜,對巫家的戰士指手畫腳的罵罵咧咧的,拿來做靶子測試一下巫鐵的實力,真是最合適不過了。
巫鐵一偏大腿,從大龍蜥背上跳了下來。
歪歪腦袋,活動活動胳膊腿兒,巫鐵全身發出沉悶的‘哢哢’聲。他笑嗬嗬的向那青年迎了上去“造反,怎麼可能造反呢?那是絕對不可能造反的。我們巫家,是守規矩的。”
“隻是,有些人仗勢欺人,極大的傷害了我等應召來援的戰士之心……”
“我就是仗勢欺人,你能如何?”青年衝到了巫鐵麵前,鼻子幾乎杵到巫鐵的鼻頭前,低沉的嘶吼道“我就仗勢欺人,你能如何?你敢如何?”
一旁傳來了刑天鱔的笑聲“抽他丫的,以前沒見過這種不知道死活的蠢小子……這是哪裡冒出來的極品廢材?”
巫鐵從善如流的一耳光抽在了青年的臉上。
以巫鐵如今的力量,以他的肉體強度,這一耳光沉悶如雷,青年的麵頰上大片血霧噴濺出去,他原地轉了幾個圈,嘴裡‘稀裡嘩啦’的噴出了百來片牙齒碎片。
青年身後兩個命池境的護衛同時怒嘯,他們右手一拍腰間佩劍,兩條銀燦燦的銀色劍光噴出十幾丈長,呼嘯著向巫鐵絞殺而來。
玄冥蝶在一旁怪聲怪氣的笑了“小孩子玩鬨,大人不要插手,看你們也都六七十歲的年紀了,我家小崽子這還年輕水嫩著呢。”
玄冥蝶右手一揮,兩點綠油油的陰火從他指尖飛出,化為兩隻拇指大小的暗綠色菜粉蝶,輕盈的落在了兩道劍光上。
‘嗤嗤’一聲,兩道長有十幾丈的銀色劍光驟然崩潰,兩柄品質極佳的佩劍被綠色陰火包裹著,一個呼吸間就燒成了一滴滴銀色的汁水落在地上。
兩個命池境護衛好似被天雷轟頂,身體劇烈的晃了晃,吐了一口血,踉蹌著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哼哼。”一旁人群中傳來了低沉有力的冷哼聲,一尊龍頭人身,通體密布著龍鱗的壯漢咧嘴笑道“巫家的,這娃娃你們怕是不認識?他是奇帥新任命的行軍司馬羅麟。”
搖搖頭,龍頭壯漢笑道“我們也不知道行軍司馬算個什麼官兒,不過這小子好像很有權力,奇帥手下的幾個大統領,都對他恭恭敬敬的。”
“奇帥?羲奇啊?”刑天鱔掏了掏耳朵,淡然道“那又怎麼樣?”
龍頭大漢張了張嘴,頓時陷入了呆滯狀態。
是啊,羲奇任命的行軍司馬又如何?
巫家的這群粗貨,就算不搭理他,羲奇對他們也沒什麼辦法。
本身就不是伏羲神國體係中的巫家,和伏羲神國的關係頗為微妙,他應召派出族人來參戰,這是人情;若是他不派族人出來,這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