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這麼宛如‘天然形成’一樣的發生了。
鎮魔城的行軍大司馬驚恐欲絕的尖叫著。
在場的所有胎藏境高手也是心頭一陣冰冷……巫家老祖能夠無聲無息的強行救人,自然也能無聲無息的殺人。
嗯,第二句話簡直廢話。
那無形的鋒刃,還架在所有人的脖子上呢。
棺槨中的巫家老祖輕歎了一聲“巫鐵娃娃,嗯,是你?小家夥,長得不錯,不愧是老祖我的種,站在人群中,就是這麼英俊瀟灑,大有老祖昔年風範……看看你旁邊那一群家夥,一個個長得獐頭鼠目的,顯然就是種不好麼。”
巫鐵眨巴眨巴眼睛。
他看看站在身邊的那群人,木先生五個,還有上百個正兵營的高手……除此之外,和他年齡相近的,相貌相當的,隻有羅麟!
羅麟長得獐頭鼠目,種不好?
呃,這話可是把羲族都給罵進去了。
不過,這話聽得巫鐵滿心歡喜。剛剛被萬夫所指的時候,巫鐵一肚皮的惱火怨氣,但是此刻,巫鐵就好像大夏天的烈日下,突然吃了一大桶的冰激淩,滿心說不出的舒暢、清涼。
“老祖,還請老祖為小子做主。”巫鐵輕歎了一聲“小子無意中發現了……”
“不用廢話了,這些事情,老祖幫你去和那些真正說得上話的人去呱噪。”
巫家老祖打斷了巫鐵的話“有些事情,不用解釋……就算要解釋,在場的這麼多蠢貨,你和他們解釋乾什麼?有用麼?沒用……”
“我能理解,他們驟然損失了大量精英族人,他們心頭的怒火。可是不管我多能理解他們怒火衝頭,導致他們一時間失去了辨彆能力的事實……”
“我不能饒恕他們膽敢糾結在一起,圍攻我巫家兒郎的‘罪行’。”
“所以,這事,沒完……我得挨個找他們的家長去呱噪呱噪,哼。”
“所以,你不用和他們解釋什麼,值當麼?有意義麼?和他們說破了嘴皮子,又有什麼意思?你需要他們理解麼?你需要他們諒解麼?你需要他們對你高看三分麼?”
“如果不需要的話,你和他們解釋什麼?”
“做你想做的事情……隻要你不做壞事,天塌下來有巫家給你撐腰,你怕什麼?”
“說吧,你現在想要做什麼,隻管做。老祖在這裡給你撐腰,你隻管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彆怕,就算大晉的那些老不死來上個,他們也隻能在一旁看著。”
“老子杵在這裡,你就有資格無法無天,你就有資格為所欲為!”
酣暢淋漓,肆無忌憚!
巫家老祖一番話,很殘酷,很殘忍,但是……真正是酣暢淋漓。
巫鐵就笑了,他慢悠悠的收起了往生塔。
往生塔一陣蠕動,老鐵‘嗷嗷’叫著化形而出,他朝著那座棺槨看了一陣子,然後狂吠了三聲“這棺材裡麵的娃娃,不錯嘿,老子喜歡。”
滿場死寂,包括刑天鱔、玄冥蝶,都用一種你死定了的目光盯著老鐵。
偏偏棺槨中的巫家老祖沒大反應,他隻是發出一聲驚疑不定的輕呼聲。
巫鐵可不管這些,他卸掉了往生塔,抓起了白虎裂,朝著一臉慘白的羅麟認真的看了又看“你不是個好人,是吧?”
羅麟身體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巫鐵一槍刺破了他心口,頭頂落魂散魄幡一陣搖晃,羅麟神魂被卷了進去。
七柄北鬥戮靈劍縱橫交錯,往長幡內一卷,羅麟神魂就炸成了粉碎,真個魂飛魄散。巫鐵恨羅麟做出來的那些事情,他下手極狠,連一點真靈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給羅麟。
“你們也是。”巫鐵看向了木先生“那種交易,你做了很多次,是吧?”
木先生的身體也劇烈的哆嗦著,但是他咬緊了牙,一聲不吭。
巫鐵連出五槍,擊殺了木先生五人。
五條胎藏境巔峰的神魂,幾乎和生人無異的神魂被落魂散魄幡吞了進去,北鬥戮靈劍一點點的切下他們的神魂碎片,落魂散魄幡頓時光芒大盛,威力、氣息都以一種外人都能感受到的速度狂飆猛進。
圍攻巫鐵的上百胎藏境將領,巫鐵也挨個走到他們麵前,挨個一槍收走了他們的神魂。
這些家夥,能夠被羲奇派出來圍攻巫鐵,不怕巫鐵叫嚷出一些要命的秘密……可見,這些家夥都是羲奇的心腹,多少都知道一些羲奇見不得人的事情。
既然如此,這些人也就不用留了。
取走他們的神魂祭煉落魂散魄幡,巫鐵一點兒心理壓力都沒有。
眾目睽睽下,巫鐵猛地縱身躍起。
他化身金光,猛地落在了千裡外渾身是血的羲奇身邊,低頭俯瞰著大坑底部,四仰八叉躺在那裡動彈不得的羲奇。
“奇帥?”巫鐵看著羲奇。
“小雜種。”羲奇猛地吐了一口血,他目光癲狂的盯著巫鐵,突然聲嘶力竭的尖叫起來“我不服,不服啊……你們,你們不講規矩……你們,把這種老怪物都給弄了出來……你們,不地道啊!”
巫鐵好笑的看著羲奇。
不講規矩?
不地道?
嗬嗬,你用一路主帥的權勢,勾結大晉,勾結幽若等人,設計誣陷巫鐵和巫家的時候,你怎麼不講講規矩呢?
其實大家做得都一樣,都是以權勢、以力量欺負人罷了。
說起來很殘酷,但是這個該死的世道……無非是弱肉強食四個字。
很少有人能保持一點點本心,一點點善良,但是這點本心,這點善良,在這無邊無際的殘酷世界中,是如此的微弱。
“殺了他可以麼?”巫鐵突然大吼了一嗓子。
“我說過,你想做什麼事情都可以。”棺槨中的巫家老祖細聲細氣的說道。
巫鐵舉起了白虎裂。
羲奇嘶聲尖叫著,渾身顫抖著想要反抗。
但是剛剛那一擊,已經震碎了他四肢百骸,他反抗無能。
白虎裂猛地紮了下去。
一聲酣暢淋漓的虎嘯聲震動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