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人都知道,‘霍雄’的神胎融入的是陰陽五行大道,根本不可能是如今站在金花州城金雀樓中的這條威猛漢子麼。
身形、容貌都可以幻化,唯有神胎異象,想要遮掩的話,就太艱難了。
“有點意思。”胡老爺笑著點了點頭,他淡然道“勿那漢子,金花州城,是有王法的地方,你這麼胡作非為,小心你拿到了金子,也出不了城咯!”
巫鐵笑得很燦爛“我憑本事得來的金子,誰能把我怎的?”
大笑一聲,巫鐵一掌按在了那條大白蛇身上,三昧真火‘呼’的一下,將大白蛇燒成了一縷灰燼,隨後巫鐵大袖一揮,這一縷灰燼也被丟得無影無蹤。
“好了,大家給老子作證,這金雀樓毀了我抓來的千年白花蛇……這筆賬該怎麼算呢?”巫鐵惡狠狠的盯著大掌櫃的,他厲聲喝道“要麼給錢,要麼……嘿嘿……”
胡老爺呆了呆,然後笑著搖了搖頭。
剛開始,他以為這是一場暴力訛詐。
但是現在看來,暴力訛詐已經演變成了碰瓷兒。
都是江湖手段,不過,真是有趣啊,這金雀樓真正的幕後大東家,就是他胡老爺,這金雀樓,隻是他在金花州的無數產業中微不足道的一丁點兒。
巫鐵敲詐勒索到了他狐老爺的頭上……這樣的人才,他很感興趣啊!
所以,胡老爺揮了揮手,他身邊的四個家丁就衝了上去,張開手臂朝著巫鐵抱了上去。
巫鐵呆了呆,然後一聲大吼,身體猛地一晃,他丟開大掌櫃的,兩條胳膊驟然帶起道道殘影,帶著恐怖的破風聲朝著四個家丁砸了過去。
四個家丁絲毫不懼的施展身法和巫鐵打成了一團。
五個人都是胎藏境的高手,胎藏境的氣息剛剛湧出,整個金花州城的城防禁製就轟然發動,一股絕大的禁錮力量襲來,將五個人的力量牢牢的壓迫在了方圓丈許之內,沒有一絲氣勁餘波能夠外泄。
‘咚咚咚’三聲巨響,三個家丁一人挨了巫鐵一拳,鼻血長流的向後飛出。
胡老爺呆了呆,猛地站起身來。
他身邊的這四個家丁,在他的麾下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四人聯手,居然還會被巫鐵揍飛三個?
好得很哪,果然是過江的強龍,不是尋常走江湖的蠻子。
難怪敢在金花州城,用這種強買強賣的手段訛詐、碰瓷。
金雀樓外傳來沉悶的腳步聲,金花州城的城防官兵出動了,上萬衣甲鮮明的士兵結成軍陣,從高空冉冉降落,十二名胎藏境將領配合軍陣,所有人的法力連為一體,隨後一根手腕粗細的銀色鎖鏈‘鏗鏘’有聲的從軍陣中落下,一下子就將巫鐵纏得猶如粽子一般。
四名胡老爺的家丁撲了上去,衝著巫鐵就是一通爆錘。
巫鐵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咬牙切齒的看著胡老爺,八個拳頭在他身上亂揍了一通,很快打得他鼻青臉腫,兩個眼眶腫起來,很快變得黑漆漆的。
“好,好,好,你們金花州城鄉黨相互,包庇本土人,好,好,好,老子記住了!”
“拿下,拿下!”高空中,金花州城的城防官兵一聲呐喊,一群軍官湧了進來,三下五除二的將巫鐵捆得結結實實,在他身上加持了好幾件禁錮的秘寶。
金花州城是繁華富饒之地,有錢就有資源,有資源就能培養出高手來。
一座金花州城,城衛軍中的胎藏境高手都有上百人,州城的監獄修得無比牢固,更每日三班,每一班都有胎藏境的高手坐鎮。
巫鐵被拉拉扯扯的送進了監獄中,直接送到了監獄最下方第九層的地下黑牢,扣在了一根粗大的金屬柱子上。
巫鐵被禁錮得動彈不得,然後就有幾個獄卒走了上來,拎著鞭子衝著巫鐵就是一通亂打。
也沒有人問話,先是鞭子,然後是烙鐵,緊接著是各種歹毒的刑具,接下來的小半天功夫和整個夜裡,巫鐵將金花州城內的各種酷刑挨個的試了一遍。
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一名身穿淺綠色官袍的小吏慢悠悠的來到了巫鐵的麵前。
上下端詳了一陣遍體鱗傷的巫鐵,小吏笑著搖了搖頭“熊狂,又叫熊魔王?極北瀚漠州人士?積年的大盜,擅長敲詐勒索,偶爾也綁票人質?怎的,在瀚漠州逍遙了數百年,怎麼跑來我金花州找死?”
巫鐵睜開眼睛,冷冷的看著小吏“你們,倒是厲害,老子的來曆,居然打聽出來了?瀚漠州離這邊,可不近。”
小吏笑著點頭“隻要我們想知道,就一定能知道。半年前,瀚漠州換了一位刑殿司殿,你被通緝得好狼狽罷?雖然沒有你的具體畫像,但是,據我們判斷,你當是熊狂不會差了。”
巫鐵陰沉著臉看著小吏。
熊狂這個身份,是李先生給他的眾多備用身份中的一個。
巫鐵使用的雖然是吳金的長相、模樣,但是這體型、體態,恰恰和傳說中的熊狂頗有相似,所以很直接的,就讓某些有心人查到了熊狂這個身份上。
隻是,他們的效率真的有點嚇人。
“老子在金花州,可沒犯事。”巫鐵昂著頭,冷哼著。
“我們不管瀚漠州的事情,該如何處置你,那是瀚漠州刑殿分殿的勾當。”小吏笑嗬嗬的看著巫鐵“有沒有興趣,為貴人做事?”
“投靠那貴人,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享受無窮。”
“不投靠的話,之前的酷刑挨個著來,就算你是一尊金剛,也把你給生生的打殺了。”
巫鐵耷拉著眼皮,陰沉沉的說道“有多少好處?”
小吏頓時眉開眼笑的笑了起來“這,就要看你熊魔王自己有多大的能耐了。在那貴人手下,每個月能弄多少好處,可全靠自己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