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的小崽子們,欺負小姑娘可不是什麼本事……有種,朝老子來。”老鐵的眸子裡,奇異的幽光閃爍。
他的根本是巨神兵,他是殺戮之器,他是太古神話時代,那些太古人族製造的最強的殺戮機器。他存在的意義,是戰爭,是殺戮,是收割一切敵人的生命。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在做保姆一樣,小心的維護巫鐵,小心的維護巫鐵的基業。
這完全有背他被製造出來的初衷。
今天,老鐵想痛痛快快、酣暢淋漓的殺一場。
手中陰陽長槍劇烈震蕩,發出低沉如龍的長吟聲。老鐵手中長槍直指大武神國的軍陣,低沉的喝道“來一個活的、帶喘氣的……兩個三個也可以,十個二十個,爺爺我一並收下了。”
一絲絲黑白靈光從老鐵體內湧出,他身邊方圓百丈的虛空變得半黑半白,黑白變幻之中,充滿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玄機和殺意。
兩名大武子弟低沉的咆哮著,揮動著大斧、鐵棒朝老鐵殺了過來。
他們蹦竄如飛,一步就能衝出數十裡,彈指間到了老鐵麵前,大斧、鐵棒一個橫劈、一個豎劈,凶狠無比的砸了下來。
老鐵手中長槍猶如鬼魅,沒有半點兒聲音的化為兩條槍影一閃。
兩個大武胎藏境巔峰的精英將領身體一顫,眉心破開拳頭大小的透明窟窿,神胎被一槍擊毀。
“來,來,來,爺爺鐵大爺,給你們這群大武的小崽子好好的見見顏色。兩個不夠,多來幾個。”老鐵周身煞氣大盛,他好似,又回到了當年的戰場上。
漫長的歲月,並沒有磨滅他的根本,沒能磨滅他骨子裡的烙印。
他依舊是那可怕的殺戮機器。
歲月隻是讓他的爪牙藏匿了起來,可是他的爪牙,一直都在。
一名大武皇族的長輩低沉的呼喝了一聲,十名武家子弟同時大吼,瞬間從軍陣中躍出,大踏步的衝向了老鐵。
十人結陣,一尊若隱若現的巨人軍魂身影在他們頭頂浮現。
可是沒用。
老鐵一陣旋風一樣衝了過去,他也沒有動用任何法力神通,隻是手中一杆長槍看似隨意的揮動著。
乾淨,直接,長槍循著最短的軌跡,筆直的,好似開玩笑一樣,輕鬆洞穿了十個大武子弟的頭顱。
“十個不行,來一百個!”老鐵咧嘴笑著,身上的甲胄炸開,戰袍斬碎,袒露出肌肉虯結的上半身,他的發冠也炸成了粉碎,滿頭長發筆直的豎起,一根根猶如鋼絲一樣在空氣中震蕩著,發出‘嚶嚶’聲響。
不是一百個,而是一名白發蒼蒼的大武老將飛出了軍陣。
這老將一邊向老鐵疾飛,一邊脫下身上的甲胄,和老鐵一樣袒露上身。老將手持一杆長槍,厲聲喝道“好槍法,隻是在老夫麵前,還不夠看。”
三國眼力足夠的高手都看出來了,老鐵剛才擊殺大武的將領們,沒有動用法力,沒有催動神通秘術,完全是依靠肉體力量,依靠近乎於道的槍法,乾淨利落的擊殺了十個高手。
白發蒼蒼的,向老鐵飛來的老將,是大武將門出身,在大武軍中,他的槍術堪稱絕頂。
隻是大武將門,就是大武皇族的奴隸。
作為將門出身的將領,極少有人能夠獲取足夠的資源,突破半步神明境或者神明境界。
這白發蒼蒼的老將,也就是胎藏境巔峰極致的修為,他手持長槍衝向老鐵,就是要用槍術和老鐵分一個勝負。
“殺你者,大武羅……”
老鐵身體向前一傾,槍尖一點寒芒激射,白發老將身體崩碎。
所有人隻聽到他姓羅,但是究竟叫‘羅’什麼,沒能說出口。
老鐵大踏步的向大武的軍陣衝去,他大聲笑著“來,來,來,大武的狗崽子們,你們隻會開口調戲小丫頭麼?是真爺們的,和老子真刀真槍的乾上一場。”
大武留守的高層按捺不住了,幾名身份尊崇的親王厲聲咆哮。
數十名大武將領越陣而出,殺向了老鐵。
隻是一個呼吸,槍影閃爍,數十大武將領齊齊倒地。
百來名大武將領結陣衝出了龐大的軍陣,他們配合熟稔的殺向了老鐵。
同樣是一個呼吸的時間,百來個大武將領不甘倒地。
三國將士震驚,青丘神國方麵戰鼓聲、號角聲響聲震天,無數士卒嘶聲呐喊,為老鐵鼓勁加油。
大魏諸多門閥的高層個個色變,一個個飛上了高空,眺望著這邊的動靜。
大武高層厲聲怒吼,終於一支由一千名胎藏境將領組成的軍陣衝了出來。
老鐵袒露上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支千人軍陣。
手中長槍抖動,點點槍影迸射,之前殺數十人的軍陣,隻是一個呼吸的時間;殺百多人的軍陣,也隻是一個呼吸;這千人軍陣,居然也隻是一個呼吸,整整一千名胎藏境將領同時倒在了地上。
老鐵在核心,千人在四周,一千人整整齊齊的向後倒下,原地好似盛開了一朵血色的葵花。
老鐵通體煞氣比之前強大了百倍以上,他手持長槍,狠狠的朝著大武軍陣一指“可敢一戰?”
大魏軍陣鴉雀無聲。
大武軍陣啞口無言。
就連青丘神國的軍陣,擂鼓的、吹號的士卒,也都嚇得停了下來。
一個呼吸,殺死一千名胎藏境將領。
老鐵使用的力量,分明隻是胎藏境。
同樣是胎藏境,戰力差距怎可能如此巨大?
“非人……”過了許久,許久,令狐氏的一名族老低聲的咕噥了一句。
老鐵一戰,三國軍心齊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