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隨著商玉溪擲地有聲的決斷,孟知凡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無形的大錘,給狠狠砸了下那樣。
一片空白。
“我隻是在權限範圍內,給崔向東添了一點小麻煩。”
“他卻毀掉了我的前程。”
“他怎麼會這樣的狠?”
“他在報複我,報複我!”
“報複我那天傍晚,苑婉芝主動邀請我時,我毫不猶豫對她說‘沒空’的行為。”
“他當眾打薛明清的臉,好像啥事也沒有。我隻是對苑婉芝說了個‘沒空’,卻前程儘毀。”
“早知如此,我乾嘛要投靠薛明清?”
“該死的甄惠嘉,害了我啊!”
孟知凡雙眼呆滯,神遊天外。
卻能聽到商玉溪,正在抓住這個特大好機會,不顧自身安全,和現場越來越多的群眾互動。
看到那會“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的崔向東,滿臉崇拜的樣子,站在商玉溪的身邊,不時的鼓掌。
看到薛明清的臉,已經變成了鍋底樣。
還看到甄惠嘉扭著屁股,悄悄走出了人群。
過了多久?
現場群眾們,終於滿臉“商書記來到天東後,我們明天肯定會更好”的幢景,戀戀不舍的散開。
現場維持秩序的警員們,可算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薛明清、錢玉清等人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走了。
王長海坐在馬路牙子上,目光呆滯的看著車來車往。
商玉溪和崔向東呢?
終於漸漸清醒過來的孟知凡,抬頭看去。
隻看到了無儘的長街,道路兩側全都是雲湖酒廠的廣告。
那個妖而不俗的美少婦,嬌柔嬌弱的樣子坐在沙發,案幾上擺著幾瓶雲湖小白。
全都是頂級良家神韻的眸光,好像在對孟知凡無聲地說:“雅居雲湖一號,品嘗雲湖小白,儘享愜意人生。”
大街上,人來人往。
可所有經過孟知凡身邊的人,卻沒誰肯駐足陪著他,說幾句安慰的話。
反倒是青山紀委的郭嘗林,親自帶隊來到了現場。
語氣冰冷的請孟知凡,上車!
車輪滾過。
站在原地的孟知凡,和坐在馬路牙子上的王長海,都不見了。
一家小飯店內。
環境算不上乾淨,招牌菜也就那樣,但勝在價格實惠。
二樓的小包廂內。
商玉溪和崔向東,相對而坐。
四菜一湯,一瓶很普通的白酒。
“你今天做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商玉溪端起酒杯,淺淺的抿了口,感覺味道還不錯。
喝慣了台子五糧液的,偶爾喝點地方名酒,也算是清清口了。
“如果你是我,得知薛明清的秘書請吃飯時。故意給我安排了打橫的位置,還趾高氣揚的給我打電話。你會是什麼感受?”
崔向東不答反問了句,笑:“既然他敢無緣無故的,對我惡意滿滿。那麼無論我怎麼對他,都不過分。我這人啊,向來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
商玉溪皺眉:“私下裡,你就不能用‘您’這個敬語,來和我說話?”
崔向東拿起香煙:“當然能!但前提是,你得值得我在私下裡,也尊敬你。”
商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