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玄機而不是秀紅後,彭鐵山心中有些失望。
連忙說“救救大錘!他誠然犯了錯,但罪不至死。他還年輕,還能為咱們村做很多事。我發誓!隻要。”
玄機抬手,打斷了彭鐵山的話。
俯視著這個為了女人村的發展,鞠躬儘瘁的男人,玄機沉默半晌,才輕聲說“最新消息,最遲48小時後,馮義軍會因這件事被槍決。”
啊!?
彭鐵山身軀劇顫。
馮義軍是誰?
彆人也許不知道,但彭村長絕對會知道。
那可是長安馮家的嫡長孫!!
卻同樣因為這件小事,最遲48小時後被送上“打靶場”。
豪門嫡長孫都要吃槍子了,況且彭大錘乎?
“回吧。”
玄機低聲說“彭大錘必死無疑,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
吱呀。
玄機縮回那隻小拖鞋,慢慢關上了厚重的木板門。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很快就被細細雨絲灑落聲,淹沒。
村長小院的客廳內。
玄機進門後,坐在了椅子上。
上官秀紅端著一盆洗腳水,走到了她的麵前。
特自然的雙膝跪地,捧起玄機的左腳,放在了水盆內。
“哎。”
看著婢女般的秀紅,玄機歎了口氣“姑姑,你不要這樣了。因為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本事,也沒有絲毫的把握,把他擋在關中縣、古晉鎮、回晉村之外。”
“玄機,你還沒有去找他。甚至,你連電話都沒給他打一個。怎麼能知道,你擋不住他呢?”
上官秀紅低著頭,動作溫柔又不失力道的,洗著那隻腳丫。
說“我死不要緊,但祖宗基業不能毀!我上官家近幾十年來布下的棋子,可以拿出一批,卻不能被連根拔起。玄機,請相信你自己的魅力。況且他對你,有所愧疚。隻要你去找他,他肯定會幫你想辦法的。”
“我對他有魅力嗎?他對我,真的會有愧疚嗎?”
玄機喃喃地說著,抬頭看向了門外。
門外細雨潤無聲。
大唐酒家的某個包廂內。
臉紅撲撲的崔向東,已經有了八分醉意。
舉杯說話時,舌頭都大了“時候,時候不早了!幾位,今天就到這兒吧。等到了周二,我們在市局再見。我相信!隨著你們的到來,整個長安地區的天,會變得更藍更高。”
“這家夥的臉皮那樣厚,是怎麼臉紅的?”
今晚為崔向東擋酒擋了至少半斤的姬瑤花,微微眯起眸子看著他,心中奇怪。
桌下的一隻細高跟,不時蹭下一條狗賊腿。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桌下玩小動作的感覺,讓姬小秘心情激動。
“哈哈,既然崔常務都這樣說了,那我們杯中酒。”
來自金陵的樓宜豐,嘴裡打著哈哈的舉杯站了起來。
追隨大哥韋烈多年,左腿瘸了的劉長海,雖說不拘言笑,卻也目光熱忱的起身響應。
今晚陪著崔向東,一起來酒店給樓宜豐、劉長海倆人接風的林楓、張茂利、郝新雷等人,當然更得積極響應他的建議。
嘟嘟。
崔向東的電話響起。
“我先,我先接個電話。花,呃,花花,幫我喝了這杯酒。”
實在不想喝了的崔向東,順勢把酒杯遞給姬瑤花,拿起電話,腳步踉蹌的走進了洗手間內。
倚在門上,崔向東接通了電話“我,我是,崔向東。”
“是我。”
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你的無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