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忙呢!
崔向東說出的這四個字,就像一記無形的巴掌,狠狠抽在了薛家老祖的臉上。
讓她那張慈祥的老臉,猛地哆嗦了下。
讓站在她身邊的薛振英,臉色劇變。
讓薛純欲的腿軟了下,差點摔倒在地上。
“在老祖親自給他打電話,請他來家裡做客時,他怎麼敢說出這四個字的!?”
迅速反應過來的薛振英,無法控製的心中怒吼,雙拳猛地緊攥。
兩個小時之前——
薛振英根本不知道,沈沛真和孽女純欲,竟然是相互的解藥。
不知道崔某人,原來就是傳說中的,沈家村的上門女婿。
更不知道老祖為了挽救薛純欲、薛家未來的五十年,竟然要把她推給崔向東。
現在!
薛振英知道了這些,是因為崔屠夫當著老祖的麵,把沈村花給休了。
沈老爹有多麼的疼愛這個幼女,全世界都知道。
薛家老祖卻因一己之私,毀掉了沈沛真來之不易的第二次婚姻。
沈老爹雖說始終沒什麼反應,但傻子也知道的心裡,是多麼的憤怒。
蜀中薛家雖說很牛——
可根本沒有多少信心,敢承受來自沈家村的憤怒!!
真怕了的薛家老祖,隻能絞儘腦汁的想辦法來做點什麼,試圖讓沈家村息怒。
這件事她無法再瞞著子孫們,這才等薛純欲下班回家後,把薛振英叫到了後院,說清楚了一切。
薛振英得知一切後,肯定是大吃一驚。
卻也啥都顧不上了,隻能協商緊急對策。
再次請崔向東登門,緩和雙方的關係,就是薛家老祖首先要做的。
可即便薛家老祖親自出馬,崔向東照樣不給絲毫的麵子!
他對薛家老祖的尊敬,隨著她想利用沈村花來控製他,已經蕩然無存。
“嗬嗬,我剛才說什麼來著?”
就在薛振英雙拳緊攥時,旁邊的椅子上,卻傳來了一個不和諧的笑聲:“薛老祖,您在崔向東的麵前一旦丟掉了尊敬。那麼您以後在他心裡,那就是個貪婪的百歲老嫗罷了。而他則是早上八點半的太陽,朝氣蓬勃,前途無限!他怎麼可能再自降身份,把一個老嫗當回事呢?”
薛家老祖身軀狂顫。
薛純欲的腳下更軟,慌忙抬手抓住了太師椅的靠背。
薛振英則猛地抬頭,看向了說話的人。
說話的人,是個穿著銀灰套裙,黑絲裹腿,有著一雙精致小豹爪的女孩子。
鬼靈精怪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小老鼠這個生物。
“米倉兒!”
薛振英低聲嗬斥:“你敢在我薛家,這樣和老祖說話?”
“我有什麼不敢的?”
米倉兒架起了二郎腿,卻收斂了滿臉的嘲笑,垂下長長的眼睫毛。
淡淡地說:“我雖然年輕級彆低,更是破壞父母婚姻的罪魁禍首,是豪門圈最大的笑柄。擱在以前,你們都不屑用正眼看我。但現在麼?彆忘了,我是薛老祖親自請來的和事佬。無論我是不是真心,幫你們解決問題!但我總有,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權力吧?”
薛振英——
滿肚子無處發的怒火,一下子熄滅了。
皆因人家米倉兒說的沒錯。
她可不想趟薛老祖的“一念之差”,就可能遭到沈家村報複的這潭渾水。
更不是她跪在地上,哭著喊著跑來薛家,拍著比荷包蛋大不多少的心口,賭咒發誓要幫薛家化解當前危機的。
是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