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扶搖!
天東醫院是粟顏的地盤。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
當韓金花剛下樓,粟顏就帶著崔向東等人來到八樓,要求王芳等幾個小護士,無論看到了什麼,都假裝看不到時;滿眼驚訝的王芳等人,隻會用力點頭;如果不照做,就有丟掉工作的危險!
當崔向東扛著六號特護病房內的女患者,轉移到彆的病房內時;粟顏馬上就打電話通知手術室那邊,做好做手術的準備時;那邊的值班人員,隻會立即答應。
總之。
正因為粟顏在天東醫院,崔向東才能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值班的王芳三個人,看到陳勇山扛著韓金花,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電梯內後,再看粟顏時的眼睛裡,不但有驚訝,還有莫名的恐懼。
忽然間。
王芳等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從來都是以膚白貌美、脾氣好而著稱的小粟科長,好像壓根不是我們所以為的那樣。或者說,小粟科長的膚白貌美和溫柔,隻會給那個崔向東。”
三更半夜的時候。
住院部內的某個病患者,忽然被幾個醫護人員用擔架車推著,急匆匆的跑向手術室那邊這種事,可謂是家常便飯。
就連在醫院內巡邏的安保人員看到後,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
不過。
當他們拎著手電筒,走到住院部大樓的後麵時,好像隱隱聽到有女人發出的淒厲慘叫聲,從十層以上的某個窗戶內傳來後,他們立即警覺出了什麼。
可再豎起耳朵去傾聽時,就再也聽不到任何的動靜了。
肯定是幻聽!
如果真要是出什麼事了,護士早就按響了警鈴,或者打開窗戶大喊大叫了。
整個住院部大樓,都很平靜。
幾個安保人員對望了眼,說笑著繼續去巡視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清晨西點。
手術室的門開了。
粟顏從裡麵走了出來,摘下口罩時,崔向東看到了她滿臉的疲倦。
這證明她剛才做的那個手術,很是耗費心血。
“累了吧?”
崔向東根本不管彆的醫護人員,左手握住粟顏的右手,右手幫她輕輕攏了下鬢角發絲。
他肯定很想知道,有沒有幫可能是段慕容的女孩子,恢複了本來麵貌。
但他更關心粟顏,是不是累了。
“不累。”
粟顏垂下長長的眼睫毛,遮住了滿眼的幸福,輕聲說“手術很成功。但給她做手術的壞蛋,本事也很高超。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讓麵皮恢複本來的‘線頭’。隻是要想讓她的麵部皮膚,徹底的恢複本色,至少得需要半個多月的休養。”
“半個月也不要緊。”
崔向東握著她的手,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欣喜的說“隻要能確保,她能恢複本色就好。哦,對了。你能看出她是被注射了什麼藥物,才變得那樣癡呆嗎?”
粟顏搖頭“血液的化驗結果,得等到明天上午才能出來。因為今晚化驗室值班的人,隻能做簡單的血常規化驗。但根據我的個人猜測,她的腦神經好像被某種特殊藥物,給麻痹了。在短時間內,就算能清醒,不但隻是刹那間,而且還需要她堅強的毅力。她此前兩次看我時,目光中全是痛苦,嘴裡發出abab的聲音之前,還不知道積攢了多久的堅強毅力。”
她說的這些。
崔向東略懂——
“隻要能把她救出來,就己經是最大的成功。康複時間,咱們多的是。”
崔向東剛說到這兒,電話就嘟嘟的響起。
陳勇山來電“崔書記,耗時三個多小時,終於把她所知道的那些,全都問出來了。”
她是誰?
陳勇山在這三個多小時內,都是對這個她,做過哪些不可描述的殘忍手段?
會不會給她留下後遺症等等問題——
崔向東一概不管!
他隻是站在窗前,回頭看了眼閉眼休息的粟顏,輕聲問陳勇山“她還活著嗎?”
陳勇山卻反問“您的意思呢?”
崔向東淡淡地回答“天亮之前,把她拋屍黃河內喂魚。最好是大卸八塊,要不然魚在撕咬時,還會費勁。”
人販子在崔向東的眼裡——
那就是一種會說人話的畜生!
崔向東讓陳勇山把畜生大卸八塊,再拋到黃河裡喂魚時,心裡壓根不會有絲毫的波動。
“明白,我這就去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