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扶搖!
你是我的情人?
還是玫瑰花般的女人?
這誰啊?
焦念奴滿臉的好奇,暫時忘記了心頭事,張嘴問道“你是誰呀?你唱歌的聲音雖然難聽。可這首歌的旋律和歌詞,倒是我從沒聽過的好聽。”
嘟。
電話卻結束了。
“奇怪,這是誰打來的電話?”
焦念奴滿臉不解的搖了搖頭,閉眼稍稍回憶了下電話內的那個聲音,就開始信口哼唱“我是你的情人,玫瑰花一樣的女人。嗯,我的歌聲才好聽。等崔向東回來後,我唱歌給他聽。哎,他今晚會對著鏡子愛我嗎?”
千裡之外——
一個偏僻的小鎮上。
一個胖女人拿著一把小掃把,重重砸在一個女叫花子的背上,用本地方言罵道“滾開!臭叫花子,是誰讓你動我們家電話的?滾,滾開!要不然,我把你抓起來賣到深山裡,給老光棍當老婆去。”
抓起來。
賣到深山裡去!
這兩組字眼對於飽受相思病毒折磨、精神越來越不正常的段慕容來說,有著無法形容的殺傷力。
她的雙眼瞳孔,驟然猛縮中,慌忙雙手抱著頭,顧不得這邊下著冰涼的雨,抬起臟兮兮的腳丫,衝出了這家小旅店,很快就消失在了黑色的雨夜中。
“老不死的,看好咱們的店!電話這麼金貴的東西,你也敢讓叫花子隨便打?如果下次再讓叫花子進門,我要你好看。”
胖女人衝坐在櫃台後的一個老太太,揮舞了下掃把,惡狠狠的罵道。
可憐那個女叫花子,偷著給了她幾個雞蛋糕、又允許她打電話的老太太,被兒媳給嚇得渾身發抖。
罵了老太太幾句後,胖女人忽然發現,食品箱子裡好像少了幾個蛋糕。
“說。”
胖女人立即瞪起眼睛“是誰來買蛋糕了?是不是你又裝濫好人,把蛋糕送給叫花子了?你他媽的,我就知道你個老東西,是個敗家的玩意,該打。”
胖女人揮舞著掃把,就要去抽老太太。
老太太連忙舉起了雙手——
要想避免被兒媳婦毆打,老太太就得雙手投降。
胖女人這才罷休,卻依舊用掃把點著老太太的鼻子,罵道“算命的說,我正月裡可能會碰到一個大財神!大財神會主動上門找我。可我從年初一等到現在,都沒等到財神上門。反倒是你這個老東西,偷著把我的東西,送給叫花子。”
她越罵越來勁。
掃把幾乎點到了老太太的鼻子上。
高舉著雙手的老太太,渾身不住的發抖,渾濁的淚水,順著乾癟的臉頰流淌。
“乾什麼呢?”
小店門口,忽然傳來一個女孩子的冷聲。
“我乾啥關你屁事——”
胖女人嘴裡罵著回頭看去,就看到了一雙清冷無比的眼睛,嚇得她猛地打了個寒顫,不敢說話了。
趕緊腆起一張笑臉,問“咳,客人住店呢?”
“住店。”
頭戴著一個鬥笠,穿著一身黑色衣服,腳上全是泥汙的女孩子,在門口搓了下鞋底的泥,走了進來。
這小娘們走路時,屁股扭的真好看。
胖女人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掃了眼女孩子那張冷漠卻俊俏異常的臉,討好的語氣“好叻,您還吃飯嗎?我們這兒不但有雞蛋糕,有各種罐頭,還有嬌子大碗麵。”
嬌子大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