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紅被允許發言後,雙眸發紅,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憤怒、無奈、委屈。
甚至還有些許的哭音:“昨天午後,我隻是按照和姬書記的約定,帶著司機上官玄冰,前往老城區去找姬書記。我自問沒有違反任何的交通規則,就在區大院的門口,卻慘遭崔區的秘書韋聽,當場刁難甚至威脅。”
這件事啊——
老天爺可以給秀紅姑姑作證:“即便上官玄冰確實沒資格,佩戴槍械。但就是那條被崔向東,寵壞了的小黑絲,沒事找事。嚴懲,必須得嚴懲!起碼得罰她在做夢時,也不得眼饞蕭豬豬說什麼東西特好吃。”
看著這個泫然欲泣的美婦,對她實在沒啥好感的薛明清,都覺得崔向東太欺負人了。
“薛書記,苑市長,各位領導。”
上官秀紅抬手擦了擦眼角。
強笑:“其實我也不敢,因為韋秘書對我動粗,就提出要按規定嚴懲她的要求。我隻請求我的司機上官玄冰,能儘快放出來。崔區能代替韋秘書,當眾對我說一聲,對不起。我也保證,玄冰的持槍證,會在一周內下來。”
她這要求,還真不高。
而且還是合情合理。
崔向東是啥反應?
“昨天午後,有老城區的同誌們給我作證!事發當時,我在車裡睡覺,對此一無所知。”
“至於我為什麼在工作時間睡覺,那是因為我四天四夜都沒休息,始終堅守崗位。”
“我為什麼四天四夜,不眠不休。”
崔向東掃視在場所有人,目光最後落在了上官秀紅的臉上。
語氣冷漠:“請問上官副局!你想不想知道答案?”
上官秀紅和姬海森的臉色,頓時一變。
崔向東這是要把薛明清,給拖下水啊!
果然。
隨著窗外那片雲彩離開,重新露出明媚的太陽,薛明清的臉,卻明顯陰沉了下來。
“有些事為什麼會發生,我們大家心裡都清楚。”
崔向東又看向了姬海森,笑了笑:“我不想說出來,並不代表不能說,不敢說!大家都知道,我崔向東平時堪稱是‘隻懂埋頭乾工作、逆來順受脾氣好、尊敬領導好榜樣、兩袖清風不好色、吃苦受累不抱怨’的楷模。”
嫩娘!
你是逆來順受的好脾氣?
你尊敬領導好榜樣?
你不好色?
你怎麼有臉說出這三句話的!!
薛明清等人心中暗罵。
婉芝阿姨悄悄的,架起了二郎腿。
“可老實人真要被逼急了,什麼事都能乾出來的。”
崔向東垂下眼簾,語氣淡淡:“想讓我為昨天的事,給誰誰誰賠禮道歉?那是門都沒有的!彆一個個的,整的自己好像受多大委屈,多麼的義正詞嚴。究竟是什麼鬼,誰還不知道?惹急了老。老崔我!我就去國紀問問!害那麼多戶普通群眾,家破人亡的臭。的同誌!是怎麼通過組織考核,跑來青山聲稱為民服務的。”
上官秀紅——
薛明清等人——
“千萬彆以為我脾氣好,就是人不是人的,都想跑來踩我一腳。”
“人在做,天在看。”
“心術不正的人,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也許此時。”
崔向東忽然猛地抬頭,看向了天花板。
他這個突然動作,嚇了大家一跳。
也都連忙下意識的,跟著抬頭看向了天花板。
天花板很白很整潔,啥異常也沒有。
“也許此時——”
崔向東再說話的聲音,陰惻惻了起來:“就有我們看不見的人,在天花板上俯視著,咱們在座中的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