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夙願!
鬼冕坐了一會兒,有一個女人進來,深深吸引了鬼冕的目光,一身黑衣也掩蓋不住他的氣質。鬼冕看了一下周叔的表情,眼裡閃爍著淚光,嘴角抖動了兩下便知道,這位應該就是他的女兒了。
她也發現了鬼冕的目光,雖然她感覺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先走了流程。
她並沒有哭,不過鬼冕能看出來,她是在強裝鎮定;親情這種東西很微妙,無論再怎麼吵架家人之間都沒有隔夜仇,彼此隻是不願先踏出那一步罷了。
行了禮之後周叔的女兒走向鬼冕,她伸出一隻手想要和鬼冕握手。“你好,我叫周岸勤,感謝你能來參加父親的葬禮。”
鬼冕同她握了手,笑道“你好,我叫鬼冕,我和周叔是朋友,我聽他提起過你。”
可以看出來,周岸勤有一絲驚訝,不過令他驚訝的不是聽到鬼冕說父親提起過自己,而是沒有想到父親與他是朋友。“先生的名字真是少見啊!沒有想到你和家父竟然是朋友,我還以為你是弟弟的朋友呢。”
鬼冕以為周叔的女兒是認為,周叔不應該有如此年輕的朋友,便向她解釋道“我和周叔有幸認識並結交為朋友。”
周岸勤還是一副職業假笑的表情“家父真是幸運啊,能結交到鬼老板這樣的富豪朋友。”
“周小姐,此話怎講?”
“上個月我代表公司去h市參加了一個晚宴,看到鬼老板了,鬼老板當時真是氣宇軒昂啊!”
鬼冕一聽在h市參加晚宴,那不就是參加那場賭局嗎?打趣道“當時氣宇軒昂?那麼我現在就不氣宇軒昂了嗎?”
周岸勤有一點驚慌失措趕忙解釋道“鬼老板真是會說笑,像你這樣年紀輕輕的老板,已經不能用氣宇軒昂來形容了,得說才華橫溢。”
“哈哈,周小姐真會說話,其實上個月我是為了幫助警察局抓毒販,假扮大老板去參加那次晚會的,其實我根本不是什麼老板。”
“哦?那麼說,你是一位警察咯!人民警察更值得尊敬了。”周岸勤眼裡隱約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鬼冕搖搖手,接著解釋道“其實我也不是什麼人民警察?我隻是幫朋友的忙,去抓毒販而已。”
說完周岸勤更敬佩鬼冕了,語氣都有一些激動“那更值得尊敬了,先不說為了朋友兩肋插刀,單說冒著生命危險去抓毒販就已經很了不得了,一般的人可沒有這個膽量。”
周叔的兒子看到姐姐來了,也耽誤鬼冕許久時間了,想著趕緊解決遺產的事。鬼冕和周岸勤的商業吹捧被周叔的兒子強行打斷。
周叔的兒子向周岸勤介紹道“這位是父親的朋友,今天他來是代替父親跟我們說遺產的事兒。”
周岸勤也聽弟弟說了,父親死的事情;父親不是失足死於家裡嗎?怎麼提前想到遺產的事兒,就算要提前立遺囑也是直接告訴弟弟怎麼會告訴他一個外人?儘管剛才有多崇拜鬼冕,但理智還是讓周岸勤收起少女心。周岸勤俯身對著弟弟耳朵小聲的道“他怎麼會知道遺產的事兒?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周叔的兒子想著不愧是一家人啊,和昨天的自己想法一樣。“放心吧!”弟弟拍拍周岸勤的手給了周岸勤一個“相信我的”的眼神接著道“這裡人多口雜的,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吧!”
周岸勤也知道弟弟也不是幾歲的孩子了,怎麼會那麼輕易的被騙到,於是點點頭跟著弟弟。
周叔的兒媳留在靈堂主持大局,鬼冕和周叔的兒子女兒去到休息室。這裡是殯儀館專門留給家人休息用的,裡麵很小,有一張桌子和幾個凳子。
鬼冕坐在周叔的兒女麵前,周叔在他的兒女後麵站著。
“昨天晚上周叔又托夢給我了,他讓我給你們傳達一些消息,你們最好記一下。”
周岸勤一臉迷惑“什麼?托夢!”
周岸勤看著弟弟,弟弟點點頭。
鬼冕又接著到。“沒錯,就是托夢,就是他托夢告訴我他死的消息,然後我告訴你弟弟的;昨天晚上他告訴我遺產分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