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橫塞!
“攸寧!”一句有些陌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嗯?”陳攸寧抬起了頭,透過窗戶向外望去。
隻見一個身跨戰馬的年輕男子停在了門外。
陳攸寧隻看了一眼,便放下手中的筆衝了出去。
秦宮嚴令宮殿院內禁止騎馬。
那麼放眼整個秦國,恐怕也隻有陳慶雲一人敢這樣做了。
身披黑色衣袍的陳慶雲,左手微微蜷縮,他的手腕處漏出半邊白布,看來是受傷了。
陳慶雲一個跨步翻身下馬,一隻手就將陳攸寧摟在了懷裡。
今年陳攸寧十歲了,隻是個頭還沒有長起來,陳慶雲大陳攸寧七歲,這樣算來到年關就該十七歲了。
“哥你的手怎麼了?”陳攸寧的笑容一下子止住了。
“殺幾個蠻子時擦破了手。”陳慶雲嘿嘿一笑,拉著陳攸寧向前走了幾步,然後他轉過身向門外吩咐道
“快把東西抬上來!”
門外一聲齊諾,然後三個侍衛有些吃力地將一個大箱子抬了進來。
說是箱子,更像是馬車上的車箱,都能裝下好幾個人了。
這三人有些搖晃地抬著箱子,走得很穩但是卻很慢,陳慶雲眉頭有些皺,便向前走了幾步,道了一聲。
“我來!”
隻見陳慶雲右手一探,穩穩地拖住箱子的底端,片刻後,陳慶雲用力一拖,整個箱子便直接被他舉過頭頂。
陳慶雲又向前走了一步,停在陳攸寧的前麵沉聲道:
“攸寧莫慌!”
陳慶雲緩緩地彎下腰,手臂直直的挺著,將托著的箱子緩緩放下。
幾百斤的大箱子被穩穩得放在陳攸寧的前麵。
陳攸寧看了看這個能裝下三四個自己大小的箱子,然後又看了看臉不紅氣不喘的陳慶雲,小攸寧眼裡滿是佩服。
陳慶雲看著小攸寧驚訝的表情,心裡樂開了花,他把眼神望向天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實際上剛才搬箱子的時候,陳慶雲不小心扯到了傷口,他疼的很啊!
“攸寧啊,這些是北樂府的一些功法,大多都是孤本,你不是想學劍嘛,這些我都給你帶來了。”
陳慶雲又重新摟過來陳攸寧嘿嘿笑道。
“北樂府?北樂府他們怎麼舍得給咱們孤本啊!”陳攸寧有些不解。
北樂府,一個修仙山門,勢力極其龐大,隻不過遠在北蠻境內,離秦國比較遠,按理說也不會和大秦有太多的交集。
何況秦國境內還有號稱道觀正統的武當,底蘊一點也不比他們北樂府差。
一道觀一山頭,一山又怎能容二虎?
“說來有些麻煩,反正他們找事,我就隻好把他們殺了。”陳慶雲撓了撓頭,眼睛卻望向了彆處。
“嗯”陳攸寧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寧兒,母後在等著咱倆呢,咱快過去吧。”陳慶雲忽然說道。
陳攸寧眼睛仿佛一下子有了光“好嘞,母親早就念著大哥了!”
隻是陳攸寧總感覺自己好像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完。
“對了哥,改天你教我練劍吧!”陳攸寧索性不想了。
“沒問題!”
陳慶雲回答的很爽快。
兩人沒有騎馬,也沒有坐車,就一路並排走著,他倆穿過長長的宮道,朝大秦的後宮走去。
走到半路時,陳攸寧身形忽然一頓,忽如夢醒般:
“我的字好像還沒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