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橫塞!
陳攸寧回到宮中,還是像往常那樣,每天必不可少的習字,必不可少的經書誦讀,隻是陳攸寧除了每天的弓馬練習外,他自己在晚飯過後,總會抽出一段時間去練習他哥教他的這套劍法。
剛開始,陳攸寧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自己每天要出劍收劍一萬次,然後再進行五遍藏袖,起手劍招的練習。
陳攸寧在宮門前的長明燈下,一次又一次的出劍收劍,一次次地刺向虛無的天空,他之前並沒有進行過強度如此大的練習,所以很快,他白皙的手就磨出了水泡,對從小衣食住行完全不用擔心的陳攸寧來講,不停的揮劍也是難為他的。
不過畢竟也是騎了幾年馬,練習了幾年弓箭的孩子,陳攸寧咬著牙繼續他的練習,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陳攸寧出劍收劍的速度越來越慢,但他還是不停的繼續著,直到最後右手完全提不起來手中的劍,他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渾身被汗水浸透了。
忽然,相距不遠的宮道上傳來幾下銅鑼聲。
“咚!——咚!咚!”
聲音一慢兩快,是三更鐘響。
陳攸寧暗道時間好快,他提起手中的佩劍,想再練上幾下,可是整條手臂已經聚不起一絲力氣了。
“才不到六千下啊!”陳攸寧歎了口氣,他隻好左手提起劍來,朝著房內走去。
門下等候已久的侍女連忙走過來,為滿頭大汗的陳攸寧遞上一杯茶水,陳攸寧右手接過來茶杯,突然感覺這茶杯也挺重。
“溫玉,我不是讓你休息去了嗎?”陳攸寧滿臉汗水的道。
“奴婢覺得殿下練劍可能會口渴,所以就在這端茶侯著了。”溫玉為陳攸寧擦著汗說道。
陳攸寧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茶水,然後哈哈笑了起來。
“對了殿下,你練的劍是什麼招式啊?”溫玉邊為陳攸寧擦汗,邊問道。
“哎。”陳攸寧歎了一口氣。
“就是普普通通的拔劍收劍,本想練夠一萬下就練春秋劍法呢,可惜我太高估自己了,不過幾千下就沒了力氣。”
溫玉為陳攸寧擦完汗,將毛巾在水盆裡又洗了洗。
“殿下剛開始練,對這力度自然拿捏不太準,再說了,以後殿下經常練習的話,力氣肯定越來越大,也肯定會十分輕鬆的就能練完這一萬下。”溫玉安慰道。
陳攸寧望著隻比自己大了三四歲的溫玉點了點頭。
“那天在靈隱山上,殿下舞得什麼劍法啊?”溫玉顯得有些好奇。
“想學嗎,我可以教你!雖然我也練的很生疏。”陳攸寧問道。
溫玉眼裡亮起了光,本就大大的眼睛,顯得煞是漂亮。
“真的?”
陳攸寧笑著點了點頭。
令人不解的是,在得到陳攸寧的肯定後,溫玉眼中的光卻熄滅了。
“殿下,溫玉不想學劍。”她搖了搖頭道。
陳攸寧看向從這個從十歲就開始照顧自己的侍女,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
“我練的劍啊,其實有四式,但我隻會前兩式,這兩式又叫:藏袖、起手。這是二十幾年前的天下第一人創作的,這位劍神叫作衍春秋”
陳攸寧沒有說其它的,開始講起來這段曆史,溫玉一邊洗毛巾,一邊聽著陳攸寧的話,聽到入迷時,手裡拿著擰了一半的毛巾就停在了半空
其實陳攸寧也是他兄長講給他的聽的,所以有些地方,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