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浮現了,一人握著覺暝,身後出現無數殘肢的畫麵。
那人不是修元,居然是她自己!
而武嵐舒內心卻一點也不恐懼,反而是興奮感占據了她的腦子。
“唔——”
忽然響起了結束的號角聲,她才被拉回了現實的場景,而手中的劍已經不知不覺將眼前魔修的脖子,劃出了一個小小的傷痕。
武嵐舒恢複理智,恐懼感這才姍姍來遲。
她在想什麼?她在做什麼?
武嵐舒收劍,輕輕道了聲多有得罪,這才轉身去看雲心涯的情況。
那兩個企圖攻擊她的人修,狀況要比這邊魔修慘得多,身上是數不儘的傷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武嵐舒看見血,差點又跌入剛剛那種失神的狀態,隻得手握拳用指甲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才得以保持清醒。
司空白站在一邊,手中握著一直沒有出過鞘的劍,靜靜聽著宣布自己隊勝利的消息,並沒有什麼表情,仿佛事不關己的樣子。
沒錯,他的劍從頭到尾都沒出過鞘,即使是雲心涯被圍攻,他也是這幅不緊不慢的樣子,沒有擔心。
武嵐舒這才反應過來,也許雲心涯真的不需要她來擔心著急。
看著倒在那裡不省人事的兩個人修,這更加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與司空白完全不同,雲心涯開心地快要跳起來的樣子,要不是擔心司空白會一臉嚴肅地教育自己,雲心涯恨不得繞場歡呼跑一圈。
後續的比賽依舊贏得十分輕鬆,有幾隊企圖用一樣的打法來圍剿雲心涯,都被她輕而易舉地反殺了過去。
雲心涯在無垠宮長大,而無垠宮最出名的就是與水相關的法術,雲心涯對這方麵法術的掌握能力也是強於許多修士。
她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靈器,是因為她可以用靈力把自己召喚出來的水球做成任意的武器形式來禦敵。
這樣很方便,但雲心涯卻一直想要一件襯自己的靈器。
贏了幾乎快一天的比賽,競技場到了休息時間,明天他們還要來繼續最後的決賽。
走出競技場大門,雲心涯眼巴巴看著武嵐舒身後的覺暝,“小書姑娘,能不能給我看一眼你身後的靈器啊?我真的好好奇啊!”
武嵐舒看著雲心涯那可憐巴巴的眼神,毅然決然地搖了搖頭。
司空白在一旁道“今日多謝姑娘了,不知姑娘現在可有去處?不如和我們住二人住一家客棧,明日也好一同來赴戰。”
這句多謝武嵐舒感覺自己有些承受不起,今日打得最猛的還是要數雲心涯一個人了,她最多隻是在邊上打打助攻而已。
不過武嵐舒基本上一來黑市就是奔向鬥技場了,確實還沒找到歇腳的地方,於是便點點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司空白和雲心涯二人,表示和他們一起去客棧。
既然不能暴露聲音,她就隻好在他們麵前裝啞巴裝到底了。
三人一到客棧,武嵐舒又感覺有不少視線在審視他們,這客棧裡應該也是住了幾個今天鬥技場的觀眾,或是參加鬥技場的選手。
他們三個一進門,大家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過更多的人是在看那個粉衣的小姑娘,她今天的凶殘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還有人竊竊私語,討論著那個粉衣姑娘是如何從兩個大漢的包圍下突圍並完成反殺的。
雲心涯毫不在意,從小到大她都是受關注的那個,她習慣了,像沒事人一樣與武嵐舒和司空白打了聲招呼,上了二樓回自己的房間。
武嵐舒今天一天的存在感都不強,沒什麼人關注她,這倒讓她鬆了口氣。
但是她錯了,到了深夜她才知道,關注她的人真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