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武嵐舒一刀挑開了那一擊。
老人微微皺眉,這小姑娘不過築基修為,按理來說自己的金丹期威壓對她還是有用的,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沒受什麼影響。
“就這?”武嵐舒輕輕一挑眉,主動攻了上去,一刀下去,老人拿骨鞭去擋,卻震得老人的手指發痛。
“好啊你!不錯哈哈哈哈不錯!”老人冷哼一聲,一手結印,一隻巨大的骨爪從他背後冒了出來。
居然還敢挑釁我?去死吧!
老人驅動著骨爪向武嵐舒襲去,武嵐舒將靈力灌注在覺暝上,迎擊一刺。
突然窗外伸過來一個鐵鎖鏈直衝老人而去,老人隻得分神去對付鎖鏈,骨爪威力稍減,直直碰上了覺暝的刀劍,瞬間裂開了。
老人與骨爪相連,也受到了重創,後退幾步,吐出一口血,惡狠狠地朝著窗外看去。
“是你?”
窗台上坐著一個蒙麵男子,看不出表情,卻能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他的笑意,“啊呀呀,沒想到被你這個死老頭搶先了。”
“千秋鎖,你給老子滾!她的命我要了!”
被稱為千秋鎖的男子不緊不慢地從窗台上下來,無視了那個老人,走向武嵐舒,“沒想到你還挺搶手的。”
“放心,死在我手裡沒有痛苦的。不像那個老頭,一出手就知道把人撕得碎碎的。”
武嵐舒知道來者不是來救她的,而是來和之前那個老人搶生意的。
“誰派你們來的?”武嵐舒問道。
千秋鎖道“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保密這件事還算得上有點職業操守。”
說罷,手上已經拿起了一條鏈子。
“怪怪受死吧。”
其實他們不說武嵐舒也大概有點頭緒,鬥技場的規則寫得清清楚楚,必須三人參賽才準數,若決賽突然少人,那麼那個隊伍便會視為自動認輸。
要麼是每日那些對手買的凶,要麼就是那些壓錢買鬥技場輸贏的人想要操盤。
選武嵐舒下手,不過是因為整天的比賽她沒有什麼表現,一路劃水到了決賽,找軟柿子下手總是方便些。
可惜,她也不是軟柿子。
武嵐舒向前輕盈一跳,握著刀,麵不改色地說道“一次性解決吧。”
隻需要覺暝刀法第一式就能解決。
一次兩個。
千秋鎖控製鎖鏈去抓武嵐舒,奈何武嵐舒身法太快,他完全捕捉不到。
而他身上已經多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不是築基期嗎?這……
不等他思考完,他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武嵐舒停下身看著眼前兩具傷痕累累的屍體,將覺暝收了起來。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取人性命。
頭腦中覺暝帶給她的狂熱和興奮漸漸褪去,武嵐舒陷入了沉思。
這兩個來殺她,死了她並不覺得可惜或者有負罪感。
也許覺暝是可以救她的命,也可以讓她變強,甚至強到她自己都不知道極限在哪,可是她現在用覺暝的時候,腦袋完全不是自己的。
腦海裡浮現了湯古對她所說過的話。
她害怕,自己會被覺暝影響太深,成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武嵐舒都沒來得及處理自己的傷口,反而是掏出儲物袋裡的傳音符,“魔王,我想……覺暝也許不應該和我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