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國,你不是人。”
趙玉珠哭了出來,鍋鏟脫手而出,掉落在地。
結婚這麼多年,她常遭受林建國的冷暴力,卻一味地選擇容忍,得過且過。
卻不想,這就像罪惡的黑洞,不斷蔓延擴大。
終有一天,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毀了自己,也毀了這場婚姻。
而眼看著妻子哭成淚人,林建國卻沒有任何的愧疚,指著趙玉珠,言之鑿鑿道。
“哭什麼?彆假惺惺的,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也跟蕭江河有一腿,還好蕭江河死得早。”
“要不然,你們早就是對活命鴛鴦了吧?”
“等我抽個時間,一定要帶婉珺去做親子鑒定,我倒要看看,這是不是我親生女兒。”
“還有……”
林建國越說越離譜“我一直覺得,讓蕭天澤這個廢物與婉珺結婚,是蕭江河在整我。”
“嗬嗬,蕭江河,連死都不讓我好過啊。”
“林建國,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林婉珺氣急攻心,身體像是有團火在燃燒,實在是忍不住,才爆了句粗口。
儘管,辱罵父親是不孝。
但,林建國稱得上是好父親嗎?
他不配!
做了20多年的父親,頭一次被女兒直呼大名及爆粗口,林建國呆愣住了。
“趙玉珠,你不要臉,晚上彆進我房間。”
緩過神來,他氣呼呼地走進臥室,“嘭”的一聲把門關上,留下母女倆抱頭痛哭。
……
夜幕降臨下來。
在劉建雄、王勝龍的帶領下,蕭天澤駕車來到蘇城西部工業區的一座廢棄化工廠。
“蕭先生,你也當過兵?”
將車停好,劉建雄與王勝龍,忍不住問道。
他們敬畏蕭天澤,卻不知這個能調動軍方力量的年輕人,究竟是什麼身份,這種感覺太煎熬了。
現在,他們見縫穿針,隻要找著機會,那就要揭開蕭天澤臉上的神秘麵紗。
當然,他們沒彆的意思,純粹就是好奇。
如果非要找一個理由,那便是……如果想誓死追隨一個人,那就必先了解對方。
借著月色,走在凹凸不平的水泥道上,向目的地進發,蕭天澤淡淡一笑。
“對,當過十年兵!”
“十年?”劉建雄驚歎。
“那你身手應該很不錯吧。”王勝龍追問道。
十年前,他是華夏西戎戰區,特種部隊退下來的,觀蕭天澤的氣勢,自然能看出一二。
蕭天澤又哪裡看不出,這兩人是想對自己盤根問底?這便隨口應了一句。
“還行吧。”
“能一挑三嗎?”劉建雄也有些好奇。
一挑三?
蕭天澤笑而不語。
劉建雄和王勝龍也不好多問,兩人邊走邊說,進入到廢棄化工廠內部。
放眼望去,周邊掛著不少大黃燈泡,隨著秋風的吹拂而左右晃動,使得燈光不斷搖擺。
而燈光最密集處,隱隱有歡呼呐喊聲傳來,空氣中還彌漫著腐朽與血腥的混雜氣息。
可以很肯定地說……
這裡,從表麵上看,是一棟廢棄的化工廠。
但內部,絕對大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