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為王!
整個擂場,人聲鼎沸,光線昏暗。
沒人能聽清典慶在和諸葛風說什麼,更沒人看清諸葛風對典慶做了什麼。
仿佛,這就是一場公平的對決,而沒有貓膩。
殊不知……
但凡上台打擂的人,首先要簽訂“生死狀”。
到了擂台上,便身不由己。
將對手打傷、打殘、甚至打死,都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隻怪自己技不如人。
就算真鬨出人命,那也是各方勢力私下解決。
最後,無非是拿錢了事。
不過,如今法製社會,都是以和為貴,輸贏為止,幾乎不會出現把人打死的情況。
可今晚,卻是個例外。
典慶與諸葛風,近在咫尺。
諸葛風手中的刀片,以極快的速度逼近典慶。
“噝……”
瞬間,刀片嵌進肉裡,發出無法形容的聲音。
典慶屹立在原地,巍然不動。
而他抬起的右手,卻已然鮮血淋漓。
那血,從他的掌心流淌出來,順著手腕,一直流到腋下,帶來一股熱流。
“這是怎麼回事?”
“金剛王所向披靡,怎麼這個時候受傷?”
“這太不應該了吧?都流血了,還能打嗎?”
擂場議論聲四起,大家都在為典慶打抱不平。
貴賓室裡。
看著鮮血滴落在擂台上,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劉建雄、王勝龍,心都懸了起來。
反觀洪春來與蔡景勝兩個老貨,扶著老花眼鏡,忍不住“桀桀”發笑。
“大家都看到沒有?我們西豹麾下的諸葛風,使出了獨門絕技,都把金剛狼打出血了。”
蔡景勝豎起大拇指“厲害,真是厲害,若不是諸葛風手下留情,金剛王已經撲街了。”
說著,兩人同時看向蕭天澤“小子,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嗎?請發表你的感想。”
“拿著。”
洪春來老臉上滿是得意之色,還特意從貴賓室找來一個麥克風,塞到蕭天澤手中。
用這個麥克風說話,整個擂場都能聽到。
麥克風送到嘴邊,蕭天澤吸了口涼氣,淡然道“用暗器傷人,不覺得卑鄙無恥嗎?”
這話一出。
整個擂場炸開了鍋,輿論全向一邊倒。
反觀洪春來與蔡景勝兩個老貨,依舊悠閒自若,從蕭天澤手中拿起麥克風,慢條斯理地說。
“請問,什麼叫拿暗器傷人?”
“你們誰看見了?有證據嗎?技不如人並不丟臉,但血口噴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還是儘快帶你的人下去治療吧,彆上來丟人現眼了。”
確實,現在說對方暗器傷人,拿不出證據,蕭天澤也隻能一筆帶過,神色詭譎,轉移話題。
“謝謝兩位的提醒,但勝負未分,退場為時過早,還是繼續觀看比賽吧。”
洪春來一呆,扶著老花鏡說道“你還想打?嗬嗬,垂死掙紮而已,那輛輪椅非你莫屬了。”
“不見棺材不落淚,今天就滿足你。”
蔡景勝與洪春來相視一眼,重新看向擂台上。
鮮血,還在流淌。
一滴滴,落在典慶腳下的擂台表麵。
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什麼金剛王?分明就是一頭蠢豬。”
“接下來,我將親手把你送上輪椅,讓你吃喝拉撒,都需要你老娘來伺候。”
諸葛風看著典慶,目光陰狠,神色怨毒。
原本,他是想用刀片切割典慶的脖子,當場置典慶於死地,然後得到一千萬酬勞。
可是,典慶目光犀利,反應及時。
刀片沒能切割到他的脖子,而是被他的手掌擋住,劃破了掌心,流血不止。
但在諸葛風看來,現在的金剛王,無疑是破了洞的氣球,特彆是在流血與疼痛的作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