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為王!
蕭天澤,淡淡地瞥了蕭逸一眼,旋即轉過身來,看向先前大罵“孽種”的蕭祿山。
僅是一眼,便讓蕭祿山如坐針氈,汗毛倒豎,仿佛被一座山壓在身上,難以喘息。
他想笑,想向蕭天澤釋放善意的訊號。
可,臉部肌肉僵硬,臉色陰沉至極,以至於笑起來的模樣,比哭還要難看。
“你要見我?”
蕭天澤幾步上前,輕描淡寫,問候蕭祿山。
“噝~”
這一刻,蕭祿山猶如被黑雲壓頂,不斷倒吸涼氣,額頭溢出豆大的汗珠。
這個被他視為“孽種”的家夥,竟在短短十年,變得如此淩厲鋒芒。
“我……我沒有。”
最後,蕭祿山慌不擇言道。
他為官數十年,往日裡意氣風發,高人一等,哪怕已經下台,但官威猶在。
可此刻,這個年輕人如此鋒芒,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直讓他跌落到人生穀底。
“嗯?”
蕭天澤目光冷冽,一股氣勢衝霄而起。
“對不起!”
“剛才,是我喝多了,說了糊塗話。”
蕭祿山意識到這樣敷衍一位上將,實在是大不敬,於是縮頭縮腦,賠禮道歉。
蕭天澤輕笑道“那以前是不是也喝多了?”
聞言。
蕭祿山大吃一驚,如鯁在喉,如芒刺在背。
這十年,他與蕭天澤隻見過兩次麵。
而因為十年前的過節,他這十年,一直將蕭天澤當成反麵教材,來教育膝下子孫。
什麼孽種……
什麼明明卑微貧賤,還偏要擺出一副硬骨頭的模樣,簡直丟人現眼……
什麼野種一個,想入蕭氏族譜,是癡心妄想。
甚至,做夢都夢到孫子蕭逸,反將蕭天澤摁在河裡,跟落水狗一樣,而他在旁邊鼓掌喝彩。
如今。
蕭祿山心驚膽戰的同時,又無比失落和後悔。
這野種……
哦,不,這孩子,現如今成為一代名將。
若是十年前,就答應讓他掛入蕭氏族譜。
若是這十年,沒有與他計較,而是視若己出。
那麼……今天的蕭氏一族,彆說一飛衝天,成功躋身為名流世家,都綽綽有餘。
隻可惜,人生沒有後悔藥,終究是錯過了。
十年前的蕭天澤,他肆意欺辱,滿口唾棄。
十年後的蕭天澤,他高攀不起,望塵莫及。
“哆~哆~”
關鍵時刻,宴會廳外,響起陣陣腳步聲。
人還沒進宴會廳,一道粗獷的聲音便先傳來“蕭逸,我帶人過來了,你要動哪個?”
兩個小時前。
怡園的人工湖旁。
蕭逸被典慶嚇得亡魂皆冒。
他極度不服,仗著自己有點人脈,叫了一批人,準備給蕭天澤點顏色看看。
當時,蕭祿山還自作聰明,推斷典慶是蕭天澤花重金請來鎮場麵的保鏢。
可現在,再看人家……一襲戎裝,兩杆三星。
這他媽是保鏢?
這可是一位堂堂正正的上校!
“是哪個不開眼的,敢欺負蕭逸?”
“我數三下,給老子滾出來。”
一群青年,氣勢洶洶,湧進宴會大廳。
為首的那個青年,齜牙咧嘴,環顧全場,以為自己很有大人物的風采。
“是我!”
蕭天澤看了過去,慢條斯理道。
為首的青年循聲看去,與蕭天澤視線交彙。
下一秒。
“這……這是……一位將軍……”
他麵色發白,眼神驚恐,接連後退數步,最後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站立不起。
而他身後的青年,全都戰戰兢兢,眼神發虛,仿佛這是地獄,隻想儘快逃離。
“哆~哆~哆~”
宴會廳外,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
怡園負責人楊武,率領一群安保湧進宴會大廳,大手一揮,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