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眾老同學拿著手機,被另一條勁爆新聞吸引了注意力。
這條新聞,正是江策召開記者招待會,在采訪中言之鑿鑿,要討伐蕭天澤。
而自從蕭天澤這個名字,掛上各大新聞門戶。
各方批判,並催促他站出來,主動向武協賠罪的聲音,從來沒有消停過。
甚至,有資深記者,自媒體人,為了迎合大勢賺取好感,親自執筆。
將蕭天澤這個以下犯上,張狂無度的家夥,羞辱得祖上十八代,都牽扯出來。
“蕭江河不會白死。”
“將他推向深淵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忽然,陳曉曼攥著粉拳,咬牙切齒道。
看看那三艘核潛艇,再想想蕭天澤的身份,其中緣由,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鄰座的老同學,聽到陳曉曼這話,一個個臉色驚變,懸著筷子,不敢妄動。
反觀鄭東華,仿佛吃到狗屎一般,惡心至極,大步走向陳曉曼,暴怒道。
“陳曉曼,你有病是吧?”
“這是什麼場合,你提一個死人作什麼?給我們大家找晦氣是嗎?不吃就趕緊滾蛋。”
“誒?”
趙懷安趕緊拉住鄭東華,勸道“算了吧,曉曼和江河什麼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隻是在同學聚會上,觸景生情,傷心過度罷了……來,大家繼續吃喝。”
趙懷安這番話,倒也在理。
一眾老同學,紛紛點頭,要麼出聲寬慰,要麼給陳曉曼投去憐憫的目光。
她和蕭江河相戀多年,卻不被家族認可。
誕下一女後,又獨自拉扯女兒長大成人。
三年前,正準備帶著女兒,與蕭江河相認,蕭江河卻被人謀害,英年早逝。
這個女人,默默背負了太多,承受了太多。
於外人而言,太可憐了。
鄭東華懶得和陳曉曼計較,
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被登上新聞的蕭天澤身上,心中滋味莫名。
他何嘗不知道?
蔣凱、蔣琸、田冪,就是被蕭天澤弄死的?
隻是沒想到,蕭天澤竟與武協結下梁子。
這下,原本還有些憂心忡忡的鄭東華,現在高枕無憂,準備坐山觀虎鬥。
可不是嘛?
有武協擋在蕭天澤麵前。
就算他鄭東華,主動把腦袋伸過去,讓蕭天澤擰,蕭天澤也夠不著啊。
哈哈。
鄭東華越想,心裡就越舒爽。
“是不是你?”
沉默了少許,陳曉曼的聲音再次響起。
而這次,她直接把矛頭對準了鄭東華。
一眾老同學,看看陳曉曼,再看看鄭東華,一個個雲裡霧裡,搞不懂狀況。
不等鄭東華反應過來,陳曉曼繼續道“那天,江河如果沒有被出賣。”
“就不會被已經做了鬼的蔣凱帶走,更不會被當成牛馬,騎在頭上羞辱。”
“陳曉曼,你胡說八道!”
鄭東華剛放下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
“嘭~”
他忍無可忍,拿起一瓶紅酒,狠狠砸在陳曉曼所在的餐桌上,留下一片狼藉。
一眾老同學,驚得退避三舍。
儘管默默無言,但誰都看得出來,鄭東華如此失態,擺明了就是心虛。
蕭江河,說不定就是被他出賣,才落得慘死。
也正是因為出賣蕭江河,他們鄭家才得了不少資源和錢財,自此一飛衝天。
看著在場老同學,那一道道狐疑的目光,鄭東華臉色脹紅,拍著胸膛保證。
“我鄭家光明磊落,絕不乾這種卑鄙之事。”
“陳曉曼,我也警告你,少在同學會上妖言惑眾,肆意侮辱我的人格。”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有仇富心理。”
“你要再敢這樣,我的律師會來跟你談談。”
陳曉曼毫不示弱“若不是你,那便不是,若是你,你逃不出那座五指山。”
“你……”
鄭東華咬了咬牙,臉色青白交替。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追究下去,否則下一個死得,就是鄭家,是他自己。
“我還有事,不和你廢話。”
越想越不安,鄭東華抄起車鑰匙,迅速消失。
他開著上千萬的超跑,半個小時就趕到了鄭家,本想通知父親大事不好。
可,才剛進門,就發現家裡來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