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為王!
這邊鬨出的動靜不小。
久而久之,事情傳到了薑世離耳朵裡。
薑世離原本備了酒宴,在內院等待項家兄弟,這下坐不住了,飛快往前院趕。
不過……
他這一去。
並不是維護那兩位貴客。
而是維護薑王族門威,還有孫女林婉珺。
用薑世離的話來講,這倆兔崽子,在我薑家目中無人,還公然打我孫女,如此無法無天。
當我薑世離不存在?好欺負?軟弱無能?
還是自以為你們項王族,強大到可以將我們薑王族,踩在腳下蹂躪了?
簡直豈有此理!
“哆~哆~”
隨著薑世離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前院頓時一陣騷動,薑家族人底氣倍增。
事實上,很多人都看不慣項家兩兄弟的作派,但礙於項王族的威嚴,不敢吱聲,
現在,老王爺親自下場。
能不能揚眉吐氣,就看老王爺怎麼處理了。
“爺爺!”
薑皓軒惡人先告狀,指著林婉珺說道“婉珺她越來越放肆了,連項家少主都敢招惹。”
“我讓她道歉,她還不聽,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留在薑家,這不丟薑家的臉嗎?”
蘇春香附和道“老爺子,還好我們一家三口來得及時,否則,不知道要捅出多大的簍子。”
“薑婉珺也不睜大眼睛看看,這兩位是什麼身份,就她這種貨色,得罪的起嗎?”
“薑婉珺?”
大哥項飛龍反應過來,皮笑肉不笑“真巧啊,原來是薑家要拿來競婚的那位。”
拿來競婚?
聽到這四個字,林婉珺很不舒服。
什麼叫拿來?我難道是物品嗎?真是氣死了!
哎……
不過,想想也是。
這場競婚,隻是薑世離為了增強自己的統治力,拿她作為聯姻的工具而已。
可現在,竟轉化為項飛龍嘲笑她的說辭。
確實,工具而已。
又談何高貴聖潔的金陵王女?
弟弟項飛虎,也意識到這一點,調侃道“原來是金陵王女,還好我手下留情,沒拍死她。”
“不過……”
他話鋒一轉,戲謔道“拍死也不要緊吧,大不了選個丫環來代替,古時候不都這麼乾得嗎?”
聞言。
薑世離那張老臉,變得陰沉起來。
他原以為,項家兩兄弟,隻會在自己膝下子孫麵前逞威風,在他麵前多少有所收斂。
豈料?
連他這個老王爺,都不被那兩兄弟放在眼裡。
還拍死不要緊?
你當我薑家是一群豬玀?
什麼玩意?
項王族體量何等巨大,可家教真是差的可以。
薑世離越想越惱火,雙手負後,中氣十足地問“我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項飛龍給幾分薄麵,笑道“老王爺,我們哥倆,不過是拿了薑婉珺一個小物件,不值一提。”
“他們不是拿,他們是搶!”
林婉珺神色幽怨,用犀利的言辭來反駁。
那枚勳章來之不易,蕭天澤送給她,她一直視若珍寶,又怎麼忍心被他人強取豪奪?
項飛虎瞪著林婉珺,冷笑道“我們第一次來金陵,那件小東西,就當薑家的見麵禮,如何?”
“再說,你們薑家,家大業大,奇珍異寶數不勝數,不會在乎這麼一點東西吧?”
這番話,笑裡藏刀,同時也是道德綁架。
言外之意是……
你們薑王族,就應該把好東西拱手讓出來。
否則,你們薑王族就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心思縝密如薑世離,沉浮數十載,哪種不要臉的人沒見過?又豈會不理解其中的意思?
他那雙老眼,變得犀利起來,數十年的沉浮、脾性、威嚴、殺機,全包含在眼神中。
這樣的眼神,極為複雜,極為鋒芒。
如打磨了數十載的利劍,劍身殺氣騰騰。
一出鞘,必見血。
一般人,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可,正所謂,人至賤則無敵!
臉皮比鞋底還厚的項家兄弟,渾然不覺得薑世離的眼神有多可怕,反倒擠眉弄眼來麵對。
從頭到尾,兩兄弟既沒有吱聲,也沒有半點做錯了的覺悟,始終自我感覺良好。
無奈……
秉持不跟賤人計較的原則,薑世離把矛頭轉移向孫子薑皓軒,怒火衝天而起。
“這就是你理解的,婉珺越來越放肆,連項家少主都敢得罪?還丟了我們薑家的臉?”
“可我怎麼聽見,是項家兄弟,先搶了婉珺的東西,然後這才鬨出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