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煉羽裳!
話說赤珠自從送走了玄昊,日日裡在宮中無聊,想著玄昊去仙山辦如此刺激有趣的差事,而自己卻隻能天天被拘在天宮之中,身後隨侍一大群人,整天烏泱泱的跟著,行動不得自由。
每次出門,必想儘辦法才能甩掉隨侍人等,想想恨不能讓帝君派自己去仙山辦差,何必讓玄昊吃了丹藥變成女人去,自己不就是現成的女兒身嗎?
但轉念一想那清磯閣雖是天界豪門送女兒去鍍金的地方,但自己貴為天家公主,若是真去了,怕是目標太大,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
更何況這擺明著是帝君想讓玄昊在父帝麵前立功,自己又何必去奪了玄昊的好事,想想更覺無趣,便想去儷妃宮中轉轉。
淩宇宮與儷妃的辰梓宮隻隔了一個遊廊,赤珠摒退左右,隻身出了淩宇宮。
連接兩座宮殿的抄手遊廊,牆都被漆成了白色,四周隻種了湘妃竹,陽光照在粉牆上,竹影綽綽,似在山水畫中遊一般。
赤珠正是喜歡這遊廊,才向天帝求了這淩宇宮。
這遊廊不似天宮中旁的地方隻是一味的金碧輝煌,卻像是人間的江南園林,是這天宮中難得的清幽之地。
遠遠的赤珠看見七八個小廝於與小仙待在遊廊中嬉鬨,赤珠一眼認出他們都是儷妃與天帝的隨侍仙官。
正在納悶,這些人一看見赤珠,立即停了打鬨,嚇得的站在原地垂手而立。
赤珠問道“母妃父帝在哪兒?為何你們在一處打鬨,你們是要反了天嗎?”
一群人立即嚇得跪了下去,一個大些的仙伺回道“天帝來了,娘娘讓我們遠遠伺候著。”
“父帝來了”
“正是,娘娘差我們在這裡候著,不許放任何人到內殿裡去。”
“連我也不許”赤珠疑惑道。
“長公主莫要為難小的們,若長公主非要去,娘娘怪罪下來,必要揭了小的們的皮。”
赤珠見碰了壁,隻好轉身往回走,心下狐疑道:
“你們不讓我去,我偏去。”
於是閃進竹林,施了一個隱身咒便大搖大擺走進內殿裡。
內殿裡空無一人,赤珠想到“咦!母妃父帝都不在,莫非在寢殿?”
於是又去寢殿查看,仍然並無一人,
“怎麼回事?大家在玩躲貓貓嗎?原來母妃與父帝竟這般有趣?”
赤珠想著正四處找尋,突然聽到寢殿內有人說話,她隔著門仿佛聽到是父帝的聲音
“辛苦你了,難為你每年都想著。”
隻聽母妃的聲音“陛下,這都是靈兒該做的。”
父帝又道“你這裡可有進展。”
隻聽母妃歎氣道“沒有。”
赤珠心想這兩人在說什麼?怎麼像是在說暗語一般。
剛才我不是到寢殿看過並無一人,母妃父帝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難道寢殿裡有密室?
想著她就想捅開紗窗一看究竟。一時間竟忘了凝氣,隻聽得屋內天帝大喝一聲道
“誰?誰在外麵。”
嚇得赤珠立即化作一道赤煙落荒而逃。
這邊天帝和儷妃妃打開門查驗一番,見四下並無一人,方才鬆了口氣。天帝道
“愛妃定要小心仔細些,莫叫人拿住把柄才好。”儷妃忙點頭答是。
這邊玄昊見天色已晚,而雲羽裳似乎並沒有要吃飯的意思便問道
“師姐不吃晚飯嗎?”雲羽裳懶懶的歪在榻上,用一根絲手帕蓋住臉小憩,聽玄昊問起便答道
“吃飯對於神仙而言並不重要,但若不吃飯,便少了口福之欲,那做神仙還有什麼意思,正好現在你來了,以後做飯的事情就交給你吧,也省得我日日喝露珠,味覺都快沒了。”
玄昊一聽,腸子都快悔青了,心想“做為天庭大殿下,自己何曾受過彆人的指派,如今竟淪落到做飯的地步。”
“師姐,金虹也不會做飯。”玄昊低聲道。
“不會做?罷了,想必你在家時也是嬌慣著養的,做飯日後再學吧,今天天色已晚,還是早早歇下吧。”
說罷便翻身起來開始脫衣服。玄昊嚇了一跳,立即背過身道
“你,你要做什麼?”
雲羽裳看著她笑道“脫衣服呀,換衣服就寢啦!”
“這間屋裡就一張榻,我要睡哪裡?”玄昊不由得紅了臉,雖然他剛一進屋就發現房中隻有一張臥榻,但真要與一個陌生的女子同榻而眠,他心裡這道坎還是要再翻一翻。
雲羽裳指著那榻道“這榻如此之大,隻怕三個你也睡得下去,難道還不夠你睡?”
說著便解去了身上的紗裙,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肩背,玄昊隻覺得從腰際竄上一團熱火,熱騰騰地燒將起來。
雲羽裳又褪下紗裙下的打底的中褲,玄昊嚇得立即閉上了眼,雙手合十,嘴裡胡亂念著各種咒語“波若波羅密,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
然後奪門而逃。雲羽裳一頭霧水,拿起寢衣來自語道“這孩子怎麼了?可是有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