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煉羽裳!
黎雲慌忙上前,將玄昊接住,見他傷口不住的流血,便封了他的穴道,又將鎮魂珠取出放入他的口中,婉華厲聲責備羽裳道“雲丫頭,你這是瘋了嗎?”
羽裳見到師傅和師尊,忙扔掉手中的劍,一下子跪了下來,一邊哭著一邊答道“請師傅,師尊恕罪,雲兒實在是不得已,才偷偷離開了清璣閣。”
婉華指著玄昊道“現下誰和你說這個,我隻問你,就因天帝讓他娶玉若,你便要對玄昊下此毒手?”
羽裳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突然情緒失控道“是他先負了我,他才是那個負心的人?”
婉華抽出劍來,比著羽裳道“你如今怎的變成這樣?是這赤煉蕭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還是你赤煉家的元神這般凶殘?或許當初就不該救,你畢竟流著赤煉青城的血。”
“師傅,您竟然是這樣想的。”羽裳閉上眼,擦乾了眼角的淚水。這其中的緣由,隻有赤煉蕭知曉,他見婉華這般苦苦逼迫羽裳,?便一劍挑開了婉華的劍,上前護住羽裳道“三姐姐好生無理,我大哥哪裡對你不住,你要這般詆毀他,如今羽裳是我赤煉家的主君,再不是你清璣閣中的小丫頭了,我要不是看在我大嫂的麵子上,豈容你在此放肆。”
婉華氣得滿臉煞白,剛要發作,黎雲在一旁冷眼看著,一眼不發,再看羽裳的情形,知她和玄昊二人定是有什麼誤會,但如今救玄昊要緊,便吼道“都不必再講,我們走!”
婉華緊握劍柄的手這才鬆開,和黎雲帶著玄昊要走,赤煉道喊道“且慢!師尊和三姐姐可以走,玄昊得留下。”
黎雲回頭道“我若執意要帶他走呢?”
赤煉蕭冷笑道“那就彆怪十一不念舊情。”他話音剛落,隻見一隊人衝進來,個個手持長戟,裡三層外三層將她們圍了起來。
黎雲索性將玄昊裝入鎮魂珠中,然後哈哈大笑道“雲丫頭,清璣閣小心翼翼將你養了這麼些年,不曾想竟養出個白眼狼來!”
羽裳自剛才給了玄昊一劍之後,便有些恍惚,她一直對自己說道“你做得對,對待這樣狠心,負心之人,就該一劍殺了他。”
可是她的心莫名的痛,痛到麻木,痛到那一劍好似插到了她的心裡,直到她聽道師尊罵她是“白眼狼。”她才晃過神來,她見師尊盛怒不已,又見赤煉蕭招人來將她們圍住,忙嗬斥道“誰讓你們進來的,都滾出去!”
這些人看看赤煉蕭,再看看羽裳,一個都沒有動,羽裳瞪著赤煉蕭道“叔父不是說過,我才是赤煉家的主君嗎?”
赤煉蕭好一番尷尬,他附耳低聲對羽裳道“大侄女,她們要帶走玄昊,你不是喜歡他嗎?他若走了,你們以後恐怕隻能在戰場上見了。”
羽裳拿眼瞪著赤煉蕭道“他是害死過我一回的人,今兒我又捅了他一劍,你以為我們日後還能在什麼地方見麵?”
赤煉蕭看著羽裳的眼神,那是怎樣的一種眼神,絕望而淒厲。竟是將他都嚇了一跳,這樣的羽裳,連他都快不認識了,她似乎在一瞬間突然從剛才的痛哭流涕中覺醒過來,然後迅速裹上了堅硬的內核,一下子就強大起來。
“放了她們!”她用強硬的語氣命令赤煉蕭,那口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和絕對的權威,赤煉蕭舔了舔嘴唇,擺手道“都聽見了,主君說了,放了她們!”
那隊人遂撤了下去,黎雲看著羽裳道“雲丫頭,你好自為之吧!”說罷便和婉華帶著鎮魂珠中的玄昊一並走了。
羽裳心中一陣劇痛,但她隻是皺了皺眉,便立即對赤煉蕭道“立即開祭壇做法。”
赤煉蕭本以為她又要關門不見人許久,不想她竟要做法,不由得又重複道“即刻?要做法?”
羽裳陰沉著一張臉道“若再不破了玄冥之門,北海怕是不保了。”
赤煉蕭這才頓悟道“是呀!東岐那廝,定會來替玄昊報仇,這麼說來,還真的要快呀!”
羽裳突然張開靈力翼,如同一道金光般飛了出去,然後在空中拋出一句話道“叔父準備好,三日內,玄冥之門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