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跑出門口指了指,“我聽那趕車的說他們要去什麼山!”
“北山縣,錯不了,就是他們!”季仲麟急忙跑出了麵館,“走走走,保安團裡有馬,咱仨必須快點!”
“二哥,用不用我也跟著去,也多個幫手!”柳長生自告奮勇,要與之一起前往。
季仲麟一邊急行一邊擺手,“你老實的開你的店,彆摻和我的事,我們有槍,不會吃虧!”
彆看季仲麟身材臃腫,跑起來可也不慢,不一會兒就不見了他們三人的蹤影。
立在門口看著,老大對柳長生說到“生哥,我記得剛才那個胖子,我被關著的那晚,他給我送過吃的!”
柳長生看了一眼老大,又望向了遠處,“是個好人,就是整天神神秘秘的!”
冬季白日時間短,很快便又是天黑之時,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老大和柳長生準備收拾一番就回家睡覺,不想還未等收拾完畢,季仲麟拄著根木棍瘸拐的走了進來,他臉上有塊塊青淤、左腿的褲子上還掛著大片血跡……
柳長生一見那慘象立馬上前扶著,“這咋了?咋弄成這樣?”
“沒事,被紮了下腿,從山上滾下來了!”季仲麟咬著牙,看樣子疼的也是厲害,坐在桌前,他用力的將傷腿也抬在了凳子上,而後朝著老大說到“小孩,你去外麵凍一會兒,彆讓人進來!”
老大聽了那話看了一眼柳長生。
“去吧,有人來你就招呼我一聲!”柳長生將老大送到了門外,立起了幾塊門板,進門之後他又向季仲麟問到“你這就是那車裡的人乾的吧?跟著你的那倆人呢?他們……”
柳長生關切的詢問,季仲麟擺了下手,“長生,這事兒到這就止住了,你彆問,以後也彆和任何人說起!”說著他忍著痛拉起了柳長生的胳膊繼續說到“你是個深明大義的人,二哥我做的事也都是大義之事,以後我若是需要你幫忙,你千萬不要推辭,可能會有生命……”話還沒說完,他連聲的咳嗽了起來。
柳長生急忙上前拍打了幾下季仲麟的後背,“二哥,有話以後再說,治病要緊,我現在就去給你找大夫!”
“你……你……你彆去找大夫,我在你這睡一覺,明天就好!”
“在這?這怎麼住?沒床沒被子的?”
“沒事,你們回去吧,有啥話明天再說!”
“那不行,大冬天的多冷啊,你要是不能回去住就去我家吧,咋也比這暖和,再說你還受著傷!”
“你要不讓我在這住,我就得去大街上住了!”
“你非要在這住那我也得在這,咋也得有個人照看著吧!”
……
二人一來一回的相讓、推辭,柳長生實在是拗不過季仲麟隻能應下,他將幾個桌子並在一起,又往爐子裡加了些煤塊。
“好了,你們回去吧,我得休息了!”躺在桌子拚湊的“床”上,季仲麟閉目的下了“逐客令”。
“你確認……”
“快走吧,煩死個人了,我睡覺了,彆和我說話了!”
柳長生無奈退到了店外,關緊了門,上了門板,領著老大回了家。
路上,柳長生叮囑老大“回去彆和你大娘還有你嫂子說今天的事兒,明早咱倆得早起一點兒!”
……
忙碌的一天結束了,雖然中間有著插曲,可那與老大並沒有絲毫關係,對他而言這是充實的一天,他甚至賺了些錢,柳長生對他說過,每天都會給他些工錢,攢在一起倒是一起給他,老大想著到時候拿工錢去買冰糖葫蘆,買很多很多,拿回去給三個弟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