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璿皺眉,這有區彆嗎?
君酈雪認真真地點頭,這當然有區彆,他去住書房了,隻能說明是惹自己不高興了,被趕去住的書房,如果他要是敢分院子住,這不就是告訴父皇他們感情不和嘛。
“好吧,不要糾結這個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沒說呢。”
桓璿又坐下來,君酈雪繼續說“還有府中的財政大權歸誰管這得先說清楚。”
桓璿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我們兩個有什麼財政需要管嗎?”
一句酈雪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還真是呢,不過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假夫妻,還是先列一條,“這樣吧,想來你也不通庶務,以後你的銀子還有我的俸祿都歸我管,有什麼需要花錢的也從這兒出。”
這下桓璿是徹底不能忍,把筆扔了,“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是你求的我。”
君酈雪四十五度抬頭望天,好一番思索後才甕聲甕氣地說“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明明是某些人拚死拚活地跑去演武場,還可憐巴巴地對我說,‘不知道公主覺得這契約繼續下去怎麼樣’。”
桓璿站起來,高大的身影瞬間就把她給淹沒了,徐徐靠近,逼得君酈雪一步步後退,直到他英俊的臉在麵前放大,君酈雪甚至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吼道,“你乾什麼,你再過來我喊非禮了!”
冷笑從桓璿的鼻腔裡發出,“看來公主不僅腦子不靈光,記性也不怎麼樣。”
他環顧四周,“好像是這院子吧,也不知道是哪個走投無路的小混混想強買強賣,‘我這個人是很講義氣的,我們明文規定絕不扯皮!’要我幫你回憶嗎?”
君酈雪睜開眼睛,那天晚上尷尬的情況還曆曆在目,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嗯,這個好像…”
桓璿退開一步,“繼續下去可以,但是要求我們隻能各列五條,你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還是省點心吧。”
“五條?憑什麼我隻能列五條,我這還有十幾條沒說呢!”
桓璿臉一沉,君酈雪秒慫,趕緊說出最後一條,“成親以後,府裡大小你得無條件聽我的。”
桓璿氣笑了,“希望你清楚一點,我們是合作,不是賣身,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進宮把婚給退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
最終以兩個人不歡而散而告終,君酈雪直接氣呼呼地出了門,站在門口大吼道“我真是瞎了狗眼——”
桓璿靠著門框氣定神閒地說“你確實是狗眼瞎了。”
夜裡盤坐在床頭上,君酈雪還在捶胸頓足,“這個桓璿,氣得我肝疼!”
寧九眼皮都不抬一下,公主這是遇到死對頭了,“公主,要我說你現在和他衝突也沒什麼用,等成了親還不是你說了算。
再忍忍,再忍他幾天,到時候你是堂堂公主,妻為夫綱,想怎麼整治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君酈雪氣呼呼地躺下,妻為夫綱,想得倒美!
按那死冰山的性子,怕不是先把自己給氣死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天夜裡君酈雪就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一臉的小媳婦兒樣,委曲求全地跪在桓璿腳邊,一口夫君一口老爺,而他呢,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給我倒杯茶,過來捏捏腿……”
啊——
君酈雪直接被嚇得坐了起來,暗戳戳的後怕,不行不行,這樣可不行,她得想辦法占據主導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