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在說太可怕了,咱們趕緊走!
我哈哈大笑著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腦袋,笑道。
“我說黑子啊,你不是很厲害的辟邪黑狗嗎?咋這麼慫呢。”
它就用腦袋拱了拱我,然後嘴裡發出一陣不滿的嗚嗚聲。好像是在說那可是蛟龍啊!我一條狗再厲害怎麼比?
於是,我們四人一狗開始慢慢往山下走。
我剛才拿出來的夜視符早就已經失效了,所以我們隻能用手電照明,頂著暴風雨、踩著濕滑的小路下山。
山頂上其餘的修行者們也都往山下走,沿途有好幾個還不小心摔了跤,在那兒哎喲哎喲的叫喚著……
讓我心裡有些好笑。
所謂修行者,其實也和普通人沒啥區彆——隻不過多了一些神奇的手段罷了。一樣有喜怒哀樂,一樣也喜歡起哄和看熱鬨。
所以,某些邪修自認為高高在上,脫離平凡眾生,本就是一種狂妄的念頭!
踉踉蹌蹌到了山腳下,我們順利找到了剛才存放紮紙馬的山洞。
袁飛依然發揮著他貧嘴的性格。
“喲!運氣不錯,馬都在,沒被人偷。不然我們都是無馬的人,怕是要坐11路公交車回家了。”
他說的“11路公交車”是那個年代的一個老笑話,是雙腿走路的搞笑說法——兩條路就像是數字11一樣。
於是,我們翻身上馬。
在周圍一些修行者們羨慕的目光注視下,駕馬而去,消失在雨幕之中。
回到兩河鎮的時候。
差不多已經是淩晨三點半了。
傾盆暴雨依然還沒有停止。
棺材鋪前的青石板街上都已經積水挺深了——沒過了小腿肚子,街道兩側的排水溝竟然都來不及排出積水了!
這說明河街旁邊的那條小河恐怕也已經洪水暴漲——說不定河街都已經被淹了。
我們一到棺材鋪門口。
四匹紮紙馬終於支撐不住了……
內部的竹骨架“嗶哩哢嚓”的全都瞬間斷裂破碎,外麵糊的紙自然也都壞掉了。
整個就散架垮塌。
我們四個人都摔倒在水裡,顯得非常狼狽。
袁飛的避水符也差不多剛好消耗光了其中蘊含的炁,失去了效果。所以我們瞬間就變成了水裡的落湯雞……
王虎站在門口,趕緊招呼我們。
“老板,你們快進來!我準備了熱茶和炭火給大家。”
四個人一條狗邁過門檻。
屋子中心已經放了一大盆炭火,溫暖的火焰驅散了微微的寒氣。旁邊還放著四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袁飛身體最弱,他抱著胳膊打了幾個噴嚏。
“媽耶!這也太奇怪了。已經六月份了,居然還這麼冷。阿嚏,阿嚏……”
我雙手捧著茶杯,笑著調侃他。
“袁叔啊,你這身子骨真得練練咯。”
這時,黑子盯著王虎,齜牙咧嘴,發出汪汪汪的不滿叫聲。把他又給嚇了一跳,雙腿直發抖,哭喪著臉向我求助。
“吳小哥,它……它這是要乾嘛啊?我沒有招惹這位爺啊。”
我還沒有解釋,李淼就已經笑了。
他拍拍黑子的大腦袋,讓這狗子老實點兒,然後有些歉意地看向王虎。
“王老弟抱歉了,我這狗有點兒敏感。”
啊?
王虎還沒明白,我就大笑著告訴他。
“虎叔,你給我們四個人都準備了熱茶,卻沒有給黑子準備。它這是不高興了呢。”
原來如此!
王虎一拍腦門,哭笑不得。
趕緊對黑子說到。
“狗爺你等等,我這就去給你倒茶。”
他回到廚房,拿出來一個大碗,裡麵倒滿了剩下的熱茶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推到了黑子麵前。
汪汪!
黑子叫了兩聲,就吧唧吧唧地開始喝茶……
當天晚上,李淼和袁飛自然也都是留宿在棺材鋪裡了。
暴雨依然不停。
老曹擔心即使高高的門檻也擋不住街道上的積水——萬一水漫進來,把一些棺材給浸泡了,這損失可不小啊。
於是帶著我們一起從後麵院子弄來了一些砂石泥土,順著門檻內側堆積起來。組成了更高的攔水門檻。
然後我和袁飛還分彆在上麵增加了一道加固符來確保有足夠的擋水作用,這才能夠放心的去睡覺……
今晚我和袁飛睡一張床。
不得不說,這家夥很是心大——並不會睡功,但居然倒頭就睡著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我則是雙手枕頭,看著天花板,思緒起伏。
“姚楠媽媽現在應該已經在帶著人搶險救災了吧?也不知道,如果這大雨一直不停,附近的洪澇災害會到什麼地步。”
“要是弄出山洪或者泥石流、山體滑坡之類的,就麻煩了。”
“算了,想這些也沒用。明天早上去學校,問問姚楠什麼情況吧。”
我心裡想著,就開始屏息凝神,準備施展睡功了……
當時我沒想到的是,這一場百年難遇的特大暴雨,竟然帶來了不少的“後遺症”——也給我和老曹增加了一件棘手的麻煩事兒!
作者有話說
2021年的最後一章更新!明天就是新的一年咯。2022年,新的一年,新的一個月。老吳會繼續努力,寫出更精彩、好看的故事來。也希望大家能夠一直支持我,謝謝你們的陪伴。2022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