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還有筆墨紙硯。
“公子想讓我畫什麼?”顧雲汐自顧在椅子上坐了下去。
拿著筆,沾了墨水,在等待。
倒是幕簾後的公子看她這模樣,眉宇間,添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你做事,習慣如此單刀直入?”
“隻是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罷了,我一個已婚婦人,很多時候身不由己。”
那公子挑眉。
他的確是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所以,一切都讓楊子準備好。
可現在見到了顧雲汐本人,聽她如此說話,倒是沒有那般焦急了。
他對這個女人,忽然間很感興趣。
“你比我想象的有趣。”公子靠在椅背上,隔著幕簾,盯著她的臉。
“先表明自己已婚的身份,是怕我對你有非分之想?”
“我沒什麼優點,就隻是皮囊比一般女子長得好看些。”
顧雲汐從不謙虛,但也不喜歡張揚。
她隻是實話實說“但我已出嫁為人婦,所以,長得好不好看,也不可能與閣下發生些什麼故事。”
她又握著筆,道“公子要我畫什麼,還請明示。”
幕簾後的男子,目光卻始終鎖在她的臉上。
從未見過,如此坦蕩的姑娘。
說自己比尋常女子長得好看,竟也能說得如此大方,完全不讓人反感。
她真是第一個。
不過,公子也隻是多看了兩眼而已,並沒有太放任自己的目光。
他道“昨日你婢女送來的針管設計圖,針口太粗,紮入血管,會讓人十分難受,我建議再縮小一半,如此,用起來病人的舒適感才會更加高。”
“你說……什麼?”
顧雲汐驚得猛地站了起來。
他知道那是針管,他甚至知道那是用來紮入病人血管的!
可這些,都是現代文明之下的產物,而現在這個年代,是上千年之前的古代!
他怎麼懂現代的東西?
他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