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沒有開口。
此刻的她就像是失語了一般,從喉間一路哽到胃裡。
耳邊隻餘下槍聲的嗡鳴不停的回蕩。
盛東影身手極好,形同鬼魅來去自如。
三槍都開在膝蓋上,他這條腿就算廢了。
哪怕是恢複過後,也不會如從前那般靈活。
更嚴重些,或許走路都會受到影響。
目光空洞的看了看東影,又看向婁梟。
血腥的味道從胸口蔓延至口中。
她是不是,又做錯了?
如果她剛剛沒有求婁梟放東影走,這一切就不會發生是不是?
她想問出來,可她無論如何也吐不出一個字,也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頭上轉動的風扇葉一圈又一圈,在她目光裡逐漸模糊。
身子軟倒在地,明明睜著眼睛,卻毫無知覺。
……
接下來的時間,簡歡一直渾渾噩噩。
朦朧中,有人喂她喝水,給她洗澡。
她的身體都很配合,可她的意識就是沒辦法掙脫開那一層束縛。
她大約是病了。
可她不知道她生了什麼病。
一連三天過去,簡歡還是那副呆呆的樣子。
小東拿著喝完的營養液從房間裡出來,看到外麵抽煙的婁梟。
煙氣燒起了一股子躁鬱,他本就抽煙抽的凶,這幾天更是煙不離手。
“二爺。”
“今天老爺子那邊派了好幾次人過來,要是簡小姐再不回婁家公館,估計要出事兒。”
婁老爺子是年紀大了,但不代表他真的就老眼昏花。
婁家在京城隻手遮天多年,婁老爺子在其中扮演何等角色,不言而喻。
把人放到婁家公館,是老爺子最後的底線。
如果他真的想玩兒,就養在婁家公館,給他當個玩物。
若是他動了彆的念頭,那人就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