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人和薑春暉一同來到六象酒廠,辦理了交接手續之後,兩人一起研究了半天。
越研究,薑可人好看的眉頭就皺得越深,她是個喜歡挑戰的女人,原本雖不看好酒廠,也隻是嘴上那麼說罷了,她心裡還是希望能夠把酒廠經營起來。
可隨著深入了解,她發現酒廠的經營狀況真的很糟糕,原先的製酒團隊離開了,新來的製酒團隊就是個半吊子,而且生產線落後,這樣的情況怎麼可能拿到訂單?
另外酒廠資金緊缺,資金鏈近乎崩塌,這種情況下顯然無法加大投入更換製酒團隊和生產線。
可以說,六象酒廠已經死了。
薑可人再野心勃勃,也不免感到力不從心。
倒是旁邊的薑春暉一臉深思。
爸,這酒廠好像真沒什麼辦法了,要不轉了吧,換點錢我們自己出去找點小買賣做,相信我,我們一定能夠東山再起。薑可人無奈道。
不賣。薑春暉說道。
爸,以酒廠的情況,除非我們能拉到資金進行大換血,否則沒有出路的。薑可人說道。
薑春暉直勾勾盯著薑可人,沒有說話。
薑可人摸摸臉說道我臉上怎麼了嗎?
有辦法,隻要你肯出麵,肯定能讓酒廠起死回生。薑春暉說道。
現在酒廠是我們自己的,但凡有可能,我都會儘全力去補救,變賣酒廠是無奈之舉。薑可人歎道。
阮式集團的酒占據莞城一半的酒業市場,隻要阮良軍肯出手,酒廠一定能起死回生。薑春暉說道。
爸,我們跟阮式集團泛泛之交,阮良軍憑什麼幫我們?再說,就算阮良軍肯給我們訂單,以我們廠的生產條件也吃不下。薑可人搖頭道。
那就讓他們投資。薑春暉說道。
這更不可能啊。薑可人無語,心說老爸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
你忘了,還有阮文超。薑春暉笑道。
薑可人一怔,隨即搖頭拒絕。
一直以來,都是阮文超在主動追求她,而她因為看不起阮文超浪蕩輕浮的行事作風,從未給過好臉色。
現在碰到困難了,再眼巴巴地去求阮文超,她做不到。
她就不相信,沒有阮文超,自己就無法翻身了嗎?
可人,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爸也沒什麼大本事,我們家就靠你了啊,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們家過上窮困潦倒的日子不成?
深知薑可人吃軟不吃硬,薑春暉一改往日強勢的姿態,苦口婆心勸道。
爸,你相信我,給我五年時間,我一定可以讓我們家重新過上好日子。薑可人自信說道。
可人,做生意是有風險的,就算你是經商天才,也難免有磕磕碰碰的時候,彆說五年後你不一定能把生意做起來,就算做起來了,這五年我們要過什麼樣的日子,你想過沒有?你就算不心疼自己,也心疼一下我和你媽啊,還有你妹妹上大學也要花錢。薑春暉歎息道。
現在他們的家庭雖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衣食無憂,住著上百萬的房子,開著幾十萬的車,隨便一件衣服就好幾千,一旦變賣酒廠,薑可人拿著錢出去打拚,他們就很能再像現在這樣生活了。
蘇香蘭還好,平時基本不花什麼錢,而薑春暉和薑可卿,那花錢就厲害了,兩人都是要麵子的主,三天兩頭在外麵撒錢請客。
聽到父親這麼說,薑可人的眼神閃過一絲不忍。
見她開始動搖,薑春暉趁熱打鐵,拉過她的手歎道可人,都怪爸無能,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吧,以後爸節約點就是了。
爸,你彆這麼說,你把我養大已經很不容易了。薑可人心一軟,眼睛就濕潤了,喉嚨哽咽說道,我這就給阮文超打電話。
好女兒,好女兒啊。薑春暉心裡樂得合不攏嘴,麵上卻沒表現出來。
如果有機會,他甚至願意薑可人和阮文超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楊瑞那隻瘸了腿的癩蛤蟆即便不想離婚,恐怕都沒臉在這個家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