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眼皮子微微一抽,說道彆打死了。
我有分寸。趙一霸咧嘴一笑。穿著軍靴的大腳就踩了下去。
哢嚓!
啊
澹台白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嘶吼。
他的一隻腳被踩斷了。
趙一霸又抬起腳。
見狀刀疤直接攔在趙一霸麵前,無奈道你還是回去坐著喝酒吧,我來效勞。
趙一霸力大如牛。剛才那兩手看得刀疤都心驚肉跳,一個不小心那是真會死人。
打死了澹台家年輕一輩唯一的男性公民,即便身上流著的並非澹台家的血液,但那也是天大的事了。
林飛也是一頭冷汗,不過既然是楊瑞下的命令,他也不好說什麼。
他就是疑惑。楊瑞到底擁有什麼樣的底氣,才敢在莞城,如此大張旗鼓打澹台家的臉?
彆看林飛是老城區灰色地帶的大佬,如今刀疤也是楊瑞的人,那就等於說,如果他林飛有事。刀疤也會鼎力相助。
可是,即便是集新老兩個城區灰色地帶的力量,林飛依舊沒有和澹台家一較高下的勇氣。
那種上百年盤踞一方的土式豪門,它的勢力網盤根交錯,可以讓表麵上威風八麵的你頃刻間毀於一旦。
當今社會,早已不是說你人多就可以胡作非為稱王稱霸的社會了。
人多隻是一部分,當王,還得需要更多的東西支持。
彆看楊瑞收拾汪家的時候輕而易舉,那是建立在搬出雲瑞會所的基礎上,而汪家也不願破罐子破摔魚死網破,否則真打起來,雲瑞會所弄死汪家無需解釋。但還真得費些工夫。
趙一霸向楊瑞投去征詢的目光,楊瑞輕輕擺手行了,夠了。
趙一霸意猶未儘地坐了回去。
自打他出山以來。除了當初幫助刀疤統一新城區時遇見了幾塊勉強還算硬的骨頭,剩下的全是些小魚小蝦,實在是不過癮。
沒死就起來吧。大老爺們受點傷就哼哼唧唧,彆讓我看不起。楊瑞看向澹台白,淡聲說道。
這話到底是有些作用的。澹台白咬了咬牙,艱難地坐了起來,臉色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不停地掛落,這是疼出來的。
你有種。澹台白從牙縫中擠出這麼兩個字。
我有種這是公認的,不需要你說。楊瑞的嘴角揚起一抹玩味,還有,我是從中海回來的沒錯,但去中海之前,我還去了趟龍城,之所以回莞城,是因為這裡是我的家,而不是你認為的我專門從中海回來找你,所以你想多了,能讓我楊瑞特意從中海回來找的隻有家人朋友敵人?那得看夠不夠分量,顯然你澹台白不夠。
你就是林老大的老板吧,其實,這事原本我們是可以商量的,你不同意我在你的場子裡賣貨,我不賣就是,大不了我少賺一些錢,我澹台白也不差那點錢,用錢交個朋友,在我澹台白眼中那是最劃算的事。
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上來就給我下馬威,還是用這種方式。
你知道你錯得有多徹底嗎?
澹台白那蒼白的臉擠出一絲冷笑。
我還真不知道。楊瑞慢飲著酒,輕聲說道。
本來說,我在外麵做的那些破事,我欺負人也好,當然偶爾也有人不賣我麵子讓我吃了虧,怎樣都好,我家裡都不會管。
但有一點你知道嗎?或許有人會不賣我麵子,但從來沒有人敢動我。
我現在這樣,我猜這會兒老爺子已經大發雷霆了吧,你就等著承受我澹台家的怒火吧。
澹台白咧嘴一笑,那原本潔白的牙齒已經摻雜著些許的鮮血,因此笑容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