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隻是她還太弱了,真的太弱了,如果不成長,沒有任何機會,現在接近莫斯年隻不過重蹈覆轍而已。
把自己托付給一個男人真是愚蠢透頂的行為。
她終於回到了原點,她擁有的隻有自己,也隻是自己。
等林染把暖暖抱進房裡喂奶後,青禾遲疑著小聲道“林天華不是她親生父親這件事,要一直瞞著她嗎?”
“當然。”陸南青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嘴角微微翹起,“隻有這樣,她才有足夠強烈的恨作動力,她才會如我所願,為我所用。你彆多嘴,否則你清楚後果。”
“……是。”
青禾有些同情地看了眼林染緊閉的房門。
人人都在利用算計她,而她,孤身一人,從蹚進這場豪門渾水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身不由己了。
翌日清晨下了一陣雨。
冬天向來少雨,這場雨淅淅瀝瀝,陰柔連綿,空氣裡醞釀著一股暮哀的濕氣。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殯儀館外。
林染跟著陸南青一塊來了。
但她沒下車,把一束白雛菊交給陸南青“麻煩你了,陸先生。”
陸南青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林染戴著一副黑色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減削薄瘦的下巴,線條清冷又倔強。
她知道莫斯年在裡麵,她不願意見他。
陸南青邁步進去了。
林天華的葬禮辦得異常低調,但很體麵。
來參加的隻有顧維周他們幾個,所以當陸南青胸口彆著哀傷的小白花,順便帶著一束白色雛菊出現時,在場所有人,除了莫斯年,統統倒吸了口涼氣。
更可怕的是,莫斯年給他遞了三支香。
陸南青接了,還說了聲“謝謝。”
場麵一度十分詭異。
兩個男人並肩站在遺像前,一個冷峻出塵,一個斯文敗類,看不見的刀光劍影激起空氣中一層層火藥味。
顧維周比較慫,先後退了兩步,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其他人紛紛效仿,他心裡稍微好受了點。
看嘛,不怪他膽子小,主要是這哥倆都太恐怖,萬一動起手來,很容易傷及無辜。
他甚至偷摸摸拿出了手機,在暴風雨來臨前,先拍了兩張他們並肩而立的背影。
嗯…簡直是世紀同框啊!
莫斯年看了眼他帶來的白雛菊。
“林染人呢?”
陸南青挑起嘴角,往他傷口上撒鹽“自然是不想見你這個殺父仇人。”
莫斯年眼神驟冷,如同兩束冰刀。
陸南青點到為止,心情很不錯,順手點上香。
都說死者為大,他雖向來不吃這套,但也頗為恭敬地拜了拜,起身的時候,聽見莫斯年低聲問“她打算去哪?”
“就算你知道又有什麼用?去把她綁回來,還是把她的孩子搶回來?殺了她父親,她姐姐,還要她孩子的命……最後連她都不放過。莫斯年,你比我狠。”
他說著,鏡片後麵那雙狹長的眼睛要笑不笑地盯著麵前的男人。
一提到林染,莫斯年那張淡漠冷靜的假麵就碎了,骨子裡的狠戾偏執和瘋狂展露無疑,但又不止這些,他甚至還能瞥見悲傷隱忍的痕跡。
那個女人是真厲害。
就這樣把莫斯年拖下神壇,拽離人間,直接摁進了地獄,讓他負罪累累,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