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梟寵!
林染沒說話,目光落在他袒露的身體上。
果然如她所想,衣服下麵傷痕累累,血肉模糊地黏在襯衣上,撕下衣服都像扒了層皮。
林染眼圈都紅了,咬牙切齒“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嘴上不饒人。
莫斯年看著她水光氤氳眼眸,通紅的鼻頭……那些她強忍住不肯外漏的悲傷早已經四溢。
到底硬不起心腸趕她走,莫斯年重新轉過身“幫我上藥。”
她最開始跟他那兩年,他不時會掛點彩,不嚴重的傷,都由她處理。漸漸地,她駕輕就熟。但之後,他很少受傷了。
如今,林染緩步朝他走近,越近越觸目驚心,他身上傷痕累累,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那些人哪裡是簡單關著他?
說不定抓他進去的第一天就什麼酷刑都用上了,隻是肉體上的各種痛楚折磨,於他而言,並非不可忍受。那夥人無計可施,才隻能乾關著他。
莫斯年肩上的槍傷已經得到了處理。
他前胸後背上密布的傷口連消毒都沒進行,林染拿起旁邊的碘酒瓶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傷口邊緣。
她手都是抖的。
“要是疼的話,你就告訴我。”
莫斯年從胸腔裡溢出一絲悶笑“告訴你就能止疼?你還有這種功效?”
傷成這個樣子,他還有心思逗她。
“莫斯年!”她氣鼓鼓地抬眼瞪他,氣勢沒有,眼波含水,嬌嬌柔柔的。
他心都要被看化了,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嘴角。
“好像親一下,就不疼了。”
那個寵著她,捧著她,隻對她耍流氓的莫斯年似乎又回來了。
那時候她被他寵得肆意妄為,無法無天。
如今他這樣一哄,她心裡頭那股委屈勁兒好像又回來了。但眼下顯然不太適合跟他算賬,林染用手背狠狠揉散了眼裡的水汽。
“你老實點!不然就疼死你算了!”
莫斯年果然沒有再動,也沒有再出聲,安靜得宛若一尊傷痕遍布的雕塑,由她上藥包紮。隻有目光沉沉,始終停留在女人臉上。
她眼睛還帶著哭過後的紅腫。
在坦達部落裡,她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委屈,也不肯掉一滴眼淚,可回到他身邊,她似乎常常落淚。
因為他受傷落淚,因為他轉身離開落淚……
他抬手撫摸著她的短發,指尖從黝黑的發梢穿過,一觸即無,手感終究不似長發的好。
“阿染…”莫斯年啞聲道,“把頭發留長吧。”
一提到頭發,她還有脾氣。
“你害我剪掉的!你負責!”
莫斯年輕笑“好,我負責。”
她上好藥,低頭替他纏裹紗布。柔軟的發頂往下就是纖細的脖頸,在燈光下每一根線條都柔順安靜。
他忽然伸手,將人拽到了自己大腿上坐住。大手環住她的腰,臉埋進她頸窩裡,用力嗅著她的味道。
林染輕輕推他“我還沒包好……”
“待會再弄。”他忍耐太久,試過將她推開,可這個傻姑娘又傻乎乎地跑回來。哪裡舍得再鬆開,這世上哪有比她更好的止痛藥?
他早已貪戀沉迷她至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