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瑾嵐來不及多想,因為她感覺到脖頸上是更為濕熱的啃咬。
“你……薑……掌櫃,你放開!認……認錯人了!”
陸瑾嵐滿通紅,用力掙紮。
“卿兒,你又同我玩笑,你就是變成那獅子老虎,我又豈能認錯?”語畢,作勢就要將懷裡的身子轉過來。
陸瑾嵐全身僵硬,手腳並用,可仍掙脫不了。
“嚴……嚴大哥……”陸瑾嵐想求救,可話出口卻聲如蚊蟻。
從來沒有一刻像這樣度日如年。
當看到麵前那人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時,陸瑾嵐咬著嘴唇,噙著淚,虎口的疼痛不知為何出奇的清晰。
她想給自己想些辦法,可是大腦一片空白。隻是任憑四肢做最後的負隅抵抗。
“咚!”
陸瑾嵐睜開剛閉上的眼,身體是一陣劇痛,她推了推趴在他身上薑九,死沉死沉的。
她鬆了一口氣,才覺臉上汗津津的。
麵前的男人雙手仍攬著自己,沉沉的呼吸聲伴著酒氣鑽入自己耳朵,雙眉緊鎖,似有化不開的愁緒。
陸瑾嵐瞧得出神,手指竟想撫平那愁緒,但指未及眉,又生生停住,轉而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托起那身體少許,將自己從那重壓中解放出來。
陸瑾嵐瞧著那睡得死沉的薑九,忽的生出幾分悶氣,抬腳就朝他踢去,但這腳踢得狠,落得卻輕。
踢了兩腳方才使勁拉了拉那身體,分毫未動。
陸瑾嵐隻得轉頭去喚人。
紅蓮與那馮正來的時候,可巧陸瑾嵐去後院找嚴鬆,可左找右找就是尋不到。倒是後院那幾棵槐樹樹葉被風刮得嘩啦啦作響,像是有人說話一般。
“哎哎,怎麼醉成這樣,我說你們就看著他醉成這樣,也不管管?”紅蓮雙眉緊蹙,盯著櫃台上的筆硯與珠盤沒好氣的說著。
隻見那毛筆剛立起,便“啪”地又忽然墜下。
“紅蓮姐,你總算回來了。你……”陸瑾嵐聽到聲響立馬跑到前廳,忽見除了紅蓮還有一陌生男人,便立馬止住口。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不攔著點。張柏呢?嚴鬆呢?都是死人呐!”紅蓮又問道。
“張柏哥出去了,嚴鬆大哥我剛剛去後院找了,還沒找到人。”陸瑾嵐細聲答道。
說完又將薑九醉酒的情景簡單說了,卻並未提及剛剛那件事。
“看來薑九兄是怕我喝光他的神仙釀,所以才提早自己偷偷喝了。這招倒是妙啊,不過好好的幾壇神仙釀就這麼浪費了,著實可惜嘍!”馮正聳聳肩歎息道。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紅蓮白了馮正一眼又問陸瑾嵐“他真得提到一個叫芸卿的姑娘?”
“恩,還提起明日是那姑娘的生日……”
“明日?”紅蓮若有所思,想了半晌才喃喃自語“我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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