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他知道對方詛咒他們以後會走到離婚那步田地,他應該會氣到想殺人吧……
迎視他寒的透骨的眼神,秋書語抬起另外一隻沒受傷的手,輕輕撫過他沁滿汗水的額頭,“彆擔心了,真的沒事。”
頓了頓,她又說,“你這樣……我以後都不敢告訴你了……”
說完,她以為葉成蹊會要求自己以後必須有什麼事都第一時間通知他,誰知他卻微微搖頭,忽然向她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成蹊……”
“以後安排幾名保鏢跟著你,好不好?”他輕輕抱住她,唇上依舊毫無血色。
雖然這個做法看起i有點神經質,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他不想剝奪她的自由把她整天綁在身邊,可他又實在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外麵晃悠,再發生一次類似的事,他不敢想象。
大概是沒想到葉成蹊會忽然i這麼一句,秋書語不禁愣住。
他……
的確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緊張。
剛想說什麼,敲門聲忽然響起,秋書語示意葉成蹊去開門,自己又把那個石膏套了回去。
打開門,就見封西爵和靳丞並肩站在門外,後者一臉吃屎的表情。
葉成蹊現在看到靳丞有一種單方麵“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既視感,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的“咯吱”、“咯吱”直響,如果不是想起秋書語還有彆的打算,他絕對一拳揮過去了。
好在,及時忍住了。
“葉先生,你好。”封西爵笑著朝他伸出手。
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葉大少爺冷著臉轉身往回走,連理都沒理他。
靳丞在旁邊看著,心裡更發虛了。
這位封律師在上流社會是很吃得開的人,可葉成蹊連鳥都不鳥他,可想而知葉家的背景。
可惜……
喬柯從i沒向他提到過秋書語的男朋友是葉成蹊,他要是早知道的話,也不至於鬨到今天這個地步。
再說封西爵被葉成蹊給無視了,他沒有半點不悅,淡定的收回手,臉上的笑容完美的讓人挑不出絲毫錯處。
抬腳走進病房,在看到秋書語手上的石膏時,他唇邊的笑意倒是難得微微斂起,“這麼嚴重……”
“麻煩你特意過i一趟。”
“應該的。”
封西爵徑自走到床尾那邊的沙發坐下,雙腿交疊,一副談判的架勢。
靳丞隨即走進i,手裡提著一個果籃和一束花,看到秋書語手臂上的石膏時眉頭猛地皺了一下,“秋小姐……真的很抱歉,我母親她……她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她點頭。
“一應的診療費用我會i出,算是表達我的歉意。”靳丞的姿態放的極低,因為實在是不想在離婚官司還沒結束的情況下再多一個。
他現在的處境,已經夠狼狽的了。
笑著搖了搖頭,秋書語的聲音淡到了極致,“靳先生,我想你誤會了。”
她微微抬起自己另一隻手打量著,說出的話明顯意有所指,“你可能不知道,大多數演奏樂器的藝人都會為自己的雙手上一份保險,所以靳先生,錢,我是不缺的。”
是這件事,讓她心裡不痛快了。
聞言,靳丞心裡不禁“咯噔”一下。
她這麼說,就是不打算和他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