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送完他回去見知夏,然後……
再慢他幾個鐘頭去找他。
*
秋書語原本計劃的很好,卻沒想到,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快,第二天去見溫知夏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兒。
早上她開車送葉成蹊去了機場,然後去了和溫知夏昨晚約好的那個咖啡廳。
再次見到秋書語,溫知夏明顯一愣,“我們……”
“昨天剛剛見過。”
秋書語笑著接過她的話。
“原來是你!”溫知夏後知後覺的一笑,感慨這世上的緣分有時候真的很奇妙。
“嗯。”
雖說是第一次見,但之前兩人已經在電話裡聯係過幾次了,倒也不算陌生,所以溫知夏也沒繞圈子,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先生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
他最近失眠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每天隻睡那麼一會兒,還總是從夢裡驚醒。
原本隻在醉後才會吐露的話語,現在在清醒時偶爾也會說兩句。
稍有不隨心的地方,他就會說什麼“她不愛他”、“要和他離婚”之類的話,擔心會刺激到他某根脆弱的神經,秋書語也不敢和他爭辯,隻是默默聽著。
她知道,他自己也很痛苦。
“他在國外找了一名心理醫生,正在接受治療。”但秋書語覺得,他接受治療之後情況反而惡化了。
本來隻是失眠多夢,情緒躁動,可現在卻開始疑神疑鬼,弄混了現實與夢境。
聞言,溫知夏了然的點了點頭,眉頭緩緩皺起,“這也是為什麼我一開始不建議你把話一次性挑明的原因。”
她們現在知道的情況有限,冒然安慰的話,很容易弄巧成拙。
而且……
按照秋書語的描述,她丈夫應該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這樣的一個人讓他全盤否定自己曾經的過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他的思緒肯定會很亂。
接受心理治療這種事,本身就容易引起病人的抵觸。
如果方法不當,是會適得其反的。
就像一個暈針的人,你一味給他講解打針之後的好處是沒有用的,單純施壓隻會讓他暫時狠下心打那一陣,心裡的恐懼卻依舊在。
“我無法直接和你先生接觸,也就沒辦法直接分析他的心理,這一點比較麻煩。”
“如果……”秋書語抬眸看向她,眼神堅定,“我能拿到他在接受治療時的錄音,會不會對你有些幫助?”
“什麼?!”
治療時的錄音?
錯愕的看著秋書語,溫知夏一時有些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猶豫了一下,她才適當提醒,“這種錄音都屬於客戶的隱私,沒有任何一個心理醫生會把它交給除病人以外的人,即使你是他的妻子也不行。因為一旦被曝光,就不要想再在這行生存下去了。”
“嗯。”秋書語輕輕應了一聲,卻有些意味不明。
溫知夏有些不懂她的打算,以為她是太過心急、無計可施才有此一言,於是趕緊安慰道,“你先生原本是意誌堅定的人,但這樣的人通常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在麵對其他人和事時心有多冷硬,在麵對你事就會有多脆弱嬌氣,所以你現在的作用至關重要,要是連你都慌了,那他的情況會更麻煩。”
“我知道,謝謝。”
秋書語微微笑著,心裡卻還在盤算自己剛剛的那番話。
那份錄音,絕對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