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落了一次水,竟然變好了?早知道,該早些想辦法把他弄進水裡……
熊楚楚吃飯午飯收拾好碗筷,就拿著小籮筐坐在廊下繡花,小緩媛也端了個小板凳在一旁坐著,歪著小腦袋看著娘親,小模樣既認真又可愛。
屋裡光線不大好,薑豐索性搬了張小桌子到院子裡抄書。
天光正好,可要抄多點。
古時抄書有嚴格的要求。
書名、正文,末尾的抄寫人姓名、時間、目的都有固定的格式。
抄書非常辛苦,因此一部薄薄的書抄幾天、幾月是常有的事。
但是聽著紡車的“吱呀”聲,薑豐不知為何,如有神助般下筆如飛,且很少浪費筆墨。不僅寫得快,就是字跡也比平常要俊秀了幾分。
難道自己解鎖了抄書的隱
超技能不成?看著一張張紙,要豐不禁又詫異又得意,不由得輕笑出聲,抬頭一看,卻見隔楚楚也正看著他。
四目相對,仿佛不小心觸動了什麼開關,又仿佛春花吹落了,兩人都同時低下了頭。
熊楚楚臉上微紅,心裡搖擺不定,又對自己說,且不要心軟,看他今後怎樣,誰知是不是裝模作樣呢?
要知道從前的薑豐也有發憤圖強過,結果都是三分鐘熱度,過後更加不堪。
薑豐也怔住了,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頭頂竄到腳底,難道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前世母胎單身二十幾年的他,還從未談過戀愛呢。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卻帶著一絲微妙的曖昧。
到了晚間,薑豐看到睜著眼坐在床沿的娘子,就更加手足無措了。
這穿越過來,最尷尬的就是麵對原主的妻子了,怎麼做都不對啊!
昨晚熊楚楚睡著了還好,今夜卻是醒著?該怎麼辦呢?
薑豐跟手躡腳地爬到裡側躺好,僵硬著身體偷偷往外瞟,內心天人掙紮。
薑豐僵硬的躺了一個晚上。
熊楚楚轉了個身,輕輕說“睡吧,病才剛好呢。”
不一會兒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大概是很累了吧……薑豐無可奈何,隻能抱著被子側向裡邊,委委屈屈地睡了。
明天!從明天開始一定要鍛煉身體、讓妻子知道他身體好得很!
天空隻有一絲蒙蒙亮的時候,薑豐就醒了,深呼吸了幾下,平複了心跳。
小心翼翼的起身,想要繞過外側熊楚楚下床。此時一般都是妻子睡外側、丈夫睡裡側,半夜妻子要服侍丈夫起夜,真是萬惡的封建社會。
但是熊楚楚還是醒了,發絲淩亂、睡眼朦朧地說“要起夜嗎?我給你拿尿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