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神明!
他們犯下的過往是不可消散的,沉沒入深淵的人踩著大地的屍體,他們的話語堆積在墳墓。
他們的罪孽烙印在肌膚,他們的過往象征著迫害。
懼怕,未見過如此瘋狂的軀體。
“怎麼了!”聽見自己家仆人發出的恐懼推開的浴室門。
是被嚇得了吧。
裹胸布裡泛著的血紅,被拆開的繃帶外露著各種疤痕。那副軀體還安靜的坐在那牆邊,那是她自我處理後的傷口,裂開了
神明烙印在人的軀體,他們的話語為你製定的生存規則,他們的命令使你尋求光明。
信仰的頌歌在火炬中舞動,高溫虐殺著逃生的生命,違反規則被當做食糧。
神啊,為什麼如此對待我們!
這是我們的貢品啊,求您收走那偉大的力量吧。
她是違法神的人!
燒死她!
火炬總要給人帶來一絲偏執的希望,他們認定了,他們認定著。是這個孩子汙蔑了這塊土地。他們不尋求加迫於她的人是誰因為他們即將成為犯罪。
神啊,你的愛為何給予了權利。
神啊,你為何那麼厭惡那不威脅你的孩子。
神啊,打開這束牢籠吧,神啊,放過那雙眼睛吧。
神啊!靈魂與您同在啊!
在黑暗的洞窟裡活著的幼體,照亮黑暗溫柔的女性抱著她的孩子,神龍簇擁著她們走向外界。
神啊,我們將為這降下的希望作為擁護。
神啊,我們將為這醒來的生命狂歡。
學會走路的孩子拉著母親墜下的衣角。
被撫摸著笑起的臉龐。
神啊,你的罪孽可還是有見證的人啊。
唯一留下的白色神龍用爪子環著那想要爬出它掌上的孩子,作為一個母親的形象,作為一個母親的背影,帶領著不戈倒的勢力討伐被奪走的軀體。
我的孩子啊
拚儘全力去討伐吧!
睜開的眼睛凝視陌生的環境。眼鏡不在身上,虛晃的世界。
這不是她該觸碰的世界,至少不可以用肮臟的身份去觸碰。這不是工作時間。這是界限。絕大可能,會因此喪命。
那是準備好的家居鞋,不該刀鋒相見。
站在門處聽外麵的動靜,人的腳步,走向
那間房子對著樓梯,從材質都能知道這不是平民的地方。
“回房間吧。”在樓下看見醒來的人了。
這個時候,聽話吧。
坐回床邊注視那扇門,不多時便打開了。
“有點燙,小心點。”放在床頭櫃上看著她,“先吃吧,我去給你熱杯奶”
為什麼要給予溫暖
為什麼要給予希望
為什麼要在黑暗的詛咒裡添加光亮。
為什麼要企圖去拯救一個被吞沒的靈魂。
他記得她的話,份量不大。
雙手抱著玻璃杯靠著牛奶的溫度取暖,不說話,神經卻又委屈。
“今天周末嗎?”
“嗯。”
伸出手擦著自己的眼睛,沒有發出任何鼻音的麵部鎮定。
“我可以回去了嗎”
頭發真是是個很好的遮蓋物,擋著眼睛擋著眼角的餘光。
“你那不安全”
“那我就要連累你嗎?”直接打斷他還沒說完的一個我字。“連累到你的生活裡給你帶來罪孽嗎?”
崩塌啊。沒有依靠啊。
一個月前她還在野獸的口中尋求死亡啊。
不需要閉眼的排斥,積累在眼眶上的已經掉下來了。
“我不想連累身邊的人”
所有的一切,排斥在陰暗裡。她的精神支撐到底是什麼呢。
“我隻是喜歡你。”
喜歡上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情緒,有概念嗎?
她的眼裡沒有光,她的腦子裡沒有詞彙。
她對喜愛的理解,是錯誤的。
“工藝品”終是笑了出來,不是常見的溫柔,玻璃杯裡的液體在晃動著,她在看向自己,看得到她尖牙的笑口,睜大沒有光的眼睛未乾的水跡。
工藝品
“你在說什麼”那是什麼場景呢,世界觀上的對峙吧。
她能意識的到,她在說什麼,她將往日的記憶帶了出來,她將過去的意識帶到了現在。可她阻止不了她心理上的崩潰。
“他們將喜歡的人們當成工藝品。他們將更加完好的工藝品販賣財富”那是學習曆史上的過往
“十一,你沒事吧。”那不是他的世界觀。那不是他表達的句子。
“我想回家”
悲傷的人是會失去溫度的。
關上自己房子的大門頹廢在地板上,冰冷沒有生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