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繼承人!
紀辰的聲音帶著幾分哆嗦和嘶啞,也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憤怒。
原本你有機會知道我是誰,但現在,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是誰。
楊瑞頭也不抬,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紅酒,杯壁上殘留的紅色酒漬。如同帶著殺伐的豔麗煙火!
你給了他們多少錢?紀辰又問。
有錢能使鬼推磨,在他看來,楊瑞必定是給了那些金融寡頭數倍於他們所虧損的財富。
楊瑞笑而不語。
你還真是舍得下血本。紀辰冷冷一笑,笑容多少有些悲嗆。
甭管彆人下了多少血本,總之自己已經輸了,輸得徹頭徹尾。
紀辰。直到現在你還在低估我,而直到現在,我才真正明白。我始終高看了你。
楊瑞放下酒杯,微微抬頭,望著紀辰。
在你最落魄的時候,在你拿著文案跑遍各大金融大廈一次次被人掃地出門的時候,為什麼突然會有人找上你,連文案都不看,就問你需要多少錢?
第一輪投資,三千萬。
第二輪投資,八個億。
第三輪投資,二十個億。
什麼意思?紀辰的眉頭皺得很深。
16年中旬,在公司最困難的階段,又是誰幫你渡過了難關?楊瑞再問,平靜的目光下,深藏著極深極深的失望。
如果說前麵那些話紀辰還不以為然,那麼此時楊瑞說的這些話。紀辰再反應不過來就是徹頭徹尾的弱智了。
他的發家史很多人都知道,至於公司融資的過程,網上就可以查到,所以楊瑞能說出來,他不感到意外。
但現在,楊瑞提到了16年中的那件事,再聯想到顧永生為了給楊瑞出頭,以強硬的態度逼得他不得不簽署合作解除協議。
紀辰震驚了。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猜想。
2016年中的時候,他遭遇了發家以來最大的困境,也就是那個時候,雲瑞會所對他發出邀請,他成為了雲瑞會所的玄級會員……
你、你是,那個人?
紀辰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眼神之中充斥著濃烈的不可思議。
我隻是收回我給你的東西,你自己的東西能留下多少。看在過往的情分上,我不取分毫。楊瑞淡聲說道。
聽到這話!
紀辰渾身的毛孔都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