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雙手撐地,略顯艱難地爬了起來。
可他才直起身子,沒等他從地上站起來,楊瑞已經再一次出現在他麵前,然後,又是一腳,跺了下去。
砰!
依舊沒有藏力,楊茂被重新踩了回去。
楊瑞那隻腳就踩在楊茂的胸膛上,輕輕跺了跺,居高臨下地說道我在楊家的時候就不把你放在眼裡。如今我脫離楊家,你在我眼中,就更是一條狗。
你代表楊家過來找我談話,本著來者是客的原則。我接待你,我給你說話的機會,但這並不能作為你順著杆子往上爬的理由。
要體現你的尊貴,可以,但請找彆人,在我楊瑞麵前,你要麼老老實實當人,要麼卑躬屈膝當狗。
沒想到。你居然練到了這個地步,老太太果然還是違反約定了。楊茂語氣虛弱,但卻藏著極深極深的震驚,看向楊瑞的眼中,也是首次有了那麼一抹驚恐。
作為高手,當另一個更強的高手出現時,也隻有本身就作為高手並親身領教的他才感受至深。
所以你現在明白狗和人有多大的差距了嗎?楊瑞冷冷說道。
廢物!你在我眼中永遠是廢物,即便你現在把我踩在腳下。也依然改變不了你是廢物的事實!
你現在對我大打出手,可你忘了嗎,我是老爺子派來的人!
你打了我,就等於打了老爺子的臉!
你連這點都想不明白,不是廢物是什麼!
老爺子有事找我,讓他親自過來,其他人,包括他兒子他兒媳婦,告訴他,我都不買單。楊瑞又是抬腳跺了跺,讓得楊茂再次忍不住從嘴中溢出了鮮血,明白了嗎?
你有種,真的有種,你就等著吧,哈哈哈,等我回了楊家。告訴老爺子這裡發生的一切,就是你雲瑞會所滅亡的時候!楊茂猙獰大笑。
狗就是狗,除了會告嘴,一樣上得了台麵的本事都沒有。楊瑞收腳。直接把楊茂踹出幾米,滾吧,再死皮賴臉,我不介意一槍崩了你。
楊茂跌跌撞撞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僅剩楊瑞一人。
一個人這三個字很奇妙。因為當它們組合在一起,能夠衍生出很多的東西。
它會讓四周安靜下來,安靜得讓你感到可怕。
楊瑞站在那兒,輕輕地。輕輕地揉著胸口。
那裡,會痛,揪心的痛。
就好像有一隻鋼鐵般的大手,抓住了他的心臟,一點一點地,緩緩地,使勁兒地,收攏。
家本該是溫馨的港灣。
可到了他這兒,卻成了噩夢。
他的爺爺、爸爸、媽媽,一個個的,都是那麼的無情。
就好像他真的就不是楊家人,不是他們辛辛苦苦播種最終十月懷胎又不惜在鬼門關前轉一圈生下來的骨肉。
為什麼?
他是個知恩感恩的人,他渴望去回報他們的生養之恩,可他們根本不給他機會。
為什麼?
一樣都是親生的,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楊瑞。
也想有個家。
一個爹疼媽寵的普普通通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