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義見他一個人有一頓沒一頓的,就常邀請他去家中吃飯,飯後又經常一起打牌,一來二去和陳文蘭也就熟悉了。
後來陳文蘭和劉成義鬨和離,開始劉成義死活不同意,陳文蘭鐵了心天天與他鬨,弄得四鄰皆知,劉成義傷了心同意了。
誰知道剛一和離,陳文蘭和王成義就走到一起,劉成義因此才恨上了陳文蘭,再不許她去看孩子。
因陳文蘭鬨和離時對人說全因後婆婆狠惡,劉成義的母親氣不過,覺得抓住了陳文蘭的把柄,到處堵著陳文蘭罵,想要洗清自己的冤屈。
一席話讓陳文竹聽得目瞪口呆,她根本不知道這中間的種種是非曲直。高子青看她不說話以為在生氣,“我不是想說你姐姐不好,隻是要你知道,她說得話你也不能全信。”
“其實我姐和她婆婆一直以來也多有不和的。”陳文竹低聲道。
“我知道,我知道。”高子青摟著她連聲說,“隻是她說出來的話未必是全部。”
陳文竹停了一會輕聲說“三郎,我給你說說我娘吧。”
“好。”高子青用手輕撫她的背。
陳文竹開始顛三倒四地說起娘有多會做生意,爹打娘打得多狠,自己除了哭什麼都做不了,娘對他們兄弟姊妹有多好,娘的手有多巧,娘去世的時候隻有自己一個人在身邊,可娘說的話她一句都沒聽清……
說到最後趴在高子青懷中痛哭,高子青輕拍著她說“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陳文竹才停了哭泣,“三郎。”
“我在。”
“你知道嗎?姐姐長得很像娘,我卻像爹。”
高子青沒說話。
“咱們把你說的那些都忘了吧。”
“好。”高子青說。
次日大家剛吃完午飯,有差役上門來要將高子青帶走,說有人報官,告高子青入室傷人。
王成義上前拉過差役到一旁低聲說了幾句,過來對姐妹倆說“沒事,是劉成義告的,他們就是叫三郎去問個話。”
陳文蘭說“那就好。”
陳文竹惶恐不安跟在他們身後一路到了衙門,守門的差役攔住大門不讓她進,她問話這些人也不搭理。等了半天不見高子青出來,無奈之下想著先前王成義能和差役說上話,她跑回去找王成義,想讓他幫忙找人問問情況。
到了家中卻見院門緊閉,陳文蘭夫妻並不在家,不知他二人去了何處。她急得像隻沒頭蒼蠅,轉身又往衙門跑,怕高子青出來見不到自己。
酉時(17:00)衙門快關閉前高子青才從裡麵走出來,陳文竹迎上去拉著他細看,“他們打你沒有?”
高子青微笑著安撫她道“沒有,你看我好著呢。”說完牽了她往回走,“真的沒事了,你彆急。”
“他們怎麼處理的?”
“問清楚事情起因後,說是對方受了傷,要我賠三貫錢。”高子青輕描淡寫地說完。
“那你有錢給嗎?”
“傻瓜,來成都的時候你給了我五貫帶在身上。”
“我忘了。”
高子青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