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這些乾什麼,就喝個酒,至於嗎?”陳文林反駁她說。
陳文蘭拿起筷子對著陳文林就摔過去,筷子打到陳文林身上,陳文林有些愣住。王成義伸手推了下陳文蘭,“你乾什麼打我兄弟?”
陳文蘭何曾受過這種氣,跳起來吼道“這日子沒法過了,灌了兩口貓尿就打人。”用手指著陳文林和陳文山道“虧這一屋子全坐著我的娘家兄弟,就看著我被人欺負?”
陳文山勸道“大姐,姐夫也沒做什麼。”
陳文林估計是被陳文蘭氣壞了,他也不理陳文蘭,拉著王成義說“走,咱們出去喝。”
王成義已經五六分醉了,此時聽見有人願意陪自己喝酒自然萬般樂意,二人扶著出了門。
丟下陳文蘭氣得哭了起來,“崔姐你看看,這一個一個的就這麼氣我,我這個當姐的,底下三個弟妹,哪個我沒有幫過?他們就這樣對我。”
崔姐扶她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勸道“都是喝了酒鬨的,你還不了解你家官人啊,等明天酒醒了,就該求爺爺告奶奶的來求你原諒了。”
高子青與陳文山兩人默默收拾飯桌。
“你看看我這親弟弟,明知道他喝了兩口酒就要和我鬨,還拉著他出去喝,這是存心不想我過好啊。”
“你也想多了,都在氣頭上,大過年不說這些了。明天去我那裡打牌,我把人喊好。”
崔姐坐了一會,見陳文蘭不再哭泣就告辭回家,陳文蘭送她出去說“明早過來吃飯,你一個人就彆開火了。”
幾個人草草洗漱後各自回屋。
子夜爆竹齊鳴,又過了約一個時辰。陳文林扶著王成義回了屋,王成義去推臥房門,陳文蘭將門從裡麵閂上了。王成義使勁拍門,陳文林想將他拉到廂房去,王成義倔強起來,硬是靠著門不走。
鬨了一陣,陳文蘭將門拉開說“你到底要鬨哪樣?”
王成義見門打開,也不理陳文蘭,徑直走過去躺到床上。陳文林見他躺下自己也回了屋。
陳文蘭回身看王成義竟然打起了鼾,氣得拉著他的衣服拖他起來,王成義被她弄醒很是不舒服,胳膊用力往回一收,“嘶”的一聲,衣袖被扯開了。
王成義火起,“你乾嘛撕我衣服?”
“撕了又怎麼了?何況還是我給你買的。”陳文蘭冷聲道。
“好啊,你買的你撕。”王成義坐起來搖晃著去拉開衣櫃門,扯出陳文蘭的一件衣服就撕,“我給你買的我也能撕。”
陳文蘭的性子一向是要人哄的,幾時有人敢如此對待她。當即到針線盒中拿起一把剪刀,反身回來抓著王成義的衣服一件件絞碎,王成義圖一時痛快,撕了兩套衣裙後被陳文蘭的狠勁嚇得酒醒了一半。忙說“娘子,不剪了,你小心傷了手。”
陳文蘭轉頭看著他,厲聲道“還有你身上穿的,給我脫下來。”說完拿著剪刀衝過去。
王成義嚇得邊躲邊喊“林弟,三郎你們快來。”
陳文林回屋剛躺下還未入睡,起身穿了衣服過來,睡在廂房的高子青與陳文山也被驚醒,一起跟了過來。
隻見地上堆滿了碎衣服,陳文蘭還在不管不顧地要絞王成義身上的衣服,王成義見人過來,忙掙脫開陳文蘭的撕扯,躲到眾人身後。高子青不好上前,隻陳文林過去將她手中剪刀奪下說“大姐,你行了。”
一向寡言的陳文山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說了一句,“好可惜啊,這麼好的衣服,都不當這是花錢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