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沈暮霆!
顧淮西看他這樣就知道他肯定沒說過,道“你現在再去跟嫂子說也晚了,嫂子也不會相信的。”
“為什麼不信?”沈暮霆皺眉,“我對對她不錯,也很照顧她的奶奶,還送她價值幾個億的鑽石,這些實際行動難道不比嘴上說一句‘我愛你’更有說服力?”
顧淮西笑笑,“原來你真的愛上她了!這你就不懂了,行動當然重要,但是表達也很重要,都是不可取代的。你現在跑去跟她說‘我愛你’她也隻會認為你是為了不離婚而說的違心話。”
他從小智商過人,又極具生意天賦,他們圈子裡這一輩,他毫無疑問是最出色的一個人。
但是在感情方麵,他確實不擅長。
沈暮霆雙眉一皺,但很快眉心就舒展開來,端起杯子送到唇邊,又喝了一口酒,恢複一貫的淺淡神色中含著一絲倨傲,“沒關係,一個女人而已,還沒有我搞不定的人。”
顧淮西好奇心爆棚,“你打算怎麼做?”
“我又不追你,知道的太多隻會老的更快。”沈暮霆微微挑著眼睛眉梢,冷冷的,不苟言笑。
聽聽,這是人話嗎?
顧淮西道“你的性格也是大問題,萬年臭臉大冰山,你這性格嫂子是不會喜歡的,得改改,現在的女人都喜歡多金帥氣,溫柔體貼的,你勉強五十分,不及格。”
沈暮霆扔了一張牌,嫌他聒噪,懶懶的掀起眼皮,睨他一眼,“你是不是太閒?聽說你們顧家要準備進軍東南亞市場,要不要我跟顧老爺子說一聲,派你過去?到時候你可以去泰國整一下,你可是最喜歡女人了,應該不介意把自己變成女人。”
“你瘋了吧?我們顧家八代獨苗,怎麼可能舍得把我送去東南亞那又熱又曬,貧窮落後的地方。”顧淮西笑笑,“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這總行了吧,繼續打牌!”
顧淮西總是欠欠的,話多的不得了。
他安靜下來,包廂裡也安靜多了,四個人繼續打牌。
這一把,沈暮霆贏了。
幾個人推了一小摞籌碼過去,顧淮西又忍不住嘴欠道“真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啊,你又不差錢,打牌就玩玩了唄,何必這麼認真,散點錢給兄弟們,說不定就翻盤成賭場失意,情場得意了。話說離婚協議上你分了多少家產出去?嫂子要是拿著巨額離婚補償,再加上黎家該得的家產,怎麼著也是富婆一個,人長得又漂亮,到時候……”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平時就話多,喝了點酒更是喜歡絮絮叨叨,唐僧一樣。
沈暮霆嫌他吵,抓起一把籌碼朝他身上扔了過去,“你他媽給我閉嘴。”
臟話都出來了,顧淮西看了他一眼,仿佛沒聽到似的,繼續道“嘖,男人怎麼也喜歡口是心非啊,喜歡就去追啊。”
沈暮霆正要發作,扔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聲。
他立刻拿起手機,掃了一眼,是姐姐發來的消息。
顧淮西好奇,不怕死地湊過去看,瞥一眼屏幕,“你姐這周六生日?我們要不要也去,人多熱鬨。”
沈暮霆沒答應,但也沒拒絕。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回複沈暮煙好,就我們兩個人?
沈暮煙不然呢?
不等沈暮霆回複,她又發了一句你想問黎漫是吧?
沈暮霆承認嗯。
沈暮煙我跟約了她和棠歆周五晚上一起吃晚飯,跟你周六吃頓飯,你要是沒時間就算了,不打擾你工作。你是你,我是我,就算你們離婚了,我跟她還是朋友,我在江州沒什麼朋友。難得認識兩個投緣的,我不打算摻和你的事,免得她誤會我。你是成年人了,管理沈家的家業和博遠那麼大的公司都處理的僅僅有條,不會連自己老婆的問題都解決不了吧?總之,你們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沈暮霆……
顧淮西見他盯著手機出神,又好死不死地湊過去,瞥一眼屏幕,眼睛一亮,“姐約了嫂子去吃飯?”
沈暮霆收起手機,眼神沉了沉。
看得出他心情真的很糟糕,坐在顧淮西另一個手邊的傅澤琛看出氣氛不對,連拉帶拽地把顧淮西拽過去,“你彆往暮霆跟前湊了,跟我換個位置,彆說暮霆嫌你吵,我現在都他媽覺得你是真的吵。”
顧淮西被拽走了,包廂裡又安靜了下來。
沈暮霆心不在焉地喝著酒打了幾把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情場失意,賭場得意,他每次都贏錢,沒打多久麵前的籌碼都快堆成小山了。
一直輸,顧淮西覺得沒意思。
一直贏的沈暮霆也覺得沒意思。
“不玩了,我回去了。”說著他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拎起扔在沙發扶手上的西裝外套朝外走。
顧淮西和傅澤琛、徐景安他們相視一眼,也不打算繼續再待下去,“走吧,一起走。”
四個人,沈暮霆在前麵,顧淮西想要湊過來跟他說話,被傅澤琛死拉硬拽著才沒讓他湊過去玩火自焚,徐景安一個人走在最後麵。
走出水天一色,迎麵纖細窈窕的女人,看到沈暮霆他們頓時眼前一亮,等到她人走到沈暮霆身邊的時候,細高跟一崴,整個人失去平衡,差點要摔的時候,一隻手及時拉住她的胳膊。
女人心有餘悸,嚇得呼吸都停了半拍。
一抬頭,撞見沈暮霆幽冷的視線,呼吸瞬間又漏了半拍。
“謝……謝。”道謝的話說的磕磕絆絆,小心翼翼,正猶豫著要不要要個號碼的時候,沈暮霆已經鬆開手走了。
顧淮西沒想到他會伸手扶人,咋舌,“嘖,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怎麼忽然開始做好人好事了,難道是因為我說女人都喜歡溫柔體貼的男人?”
傅澤琛伸手堵他的嘴。
“嗚嗚嗚嗚嗚……”顧淮西還想說什麼,但是都變成了嗚嗚嗚。
他用力拽開傅澤琛的手,喘了口氣,不滿道“乾什麼,你差點憋死我。說真的,難道你們不覺得剛才那個女人有點麵熟嗎?”
傅澤琛睨了他一眼,“不認識,沒見過。”